響的地方,他們未來一生將不斷回憶的地方,將在一天內完成最後的選擇和決定。
好也罷,壞也罷,哭也罷,鬧也罷,後悔也罷,慶幸也罷,這是人生第一場殘酷的前戲。
之後,有的是艱苦卓越的野地浪戰,等著他們享受和被享受。
陳易也想確定自己全副武裝的程度,再無保留。
考場上,他的左手是三級智力卷軸,運筆如飛;右手是三級聆聽卷軸,時刻關注第一集團的最新動向……
智力卷軸保證他能超水平發揮,對成績有所提高的陳易來說,意味著接近600左右的高分,至於聆聽卷軸的使用,則純熟沙場練兵——透過聽取“好孩子們”的心聲,他希望自己能約略的得到一些分數上的提高。
就三級聆聽卷軸的效果來說,簡簡單單一兩個詞彙,得到的幫助著實不多,但這要看什麼時候,應用好的話,仍不失為一大臂助。
至少現在,陳易就明白過來,考試前期使用聆聽卷軸的效果很差,真正發揮其作用的是最後30分鐘。
這段時間,大多數學生的卷子大抵完成,正處在繁忙的檢查過程中,喃喃不停的唸叨著答案,不斷的重做某一個步驟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聆聽卷軸,在捕捉這些重複心聲的時候,比例還是很高的。陳易只需要在合適的時間,於隱藏的褲兜中撕開卷軸,選擇合適的物件,就能像核對賬目一樣,將試卷徹底檢查一遍,最後只需考慮兩者答案不同的題目即可。
唯一的障礙是監考老師,不管是哪科考試,人家見到他神色不屬,左顧右盼,都會稍加警惕,時刻觀察。好些的只以為你在為作弊做準備,故而僅僅是遠端注視,指望著一舉擒獲,耐不住性子的則會在他的桌子上敲來敲去,以示警告。
後一種老師威脅尤大,總讓陳易思維不能集中,失去絕佳的聆聽機會。
好在卷軸本身,只要撕開即會消散的無影無蹤,以他的能力,選準了時機,無聲無息。沒有證據給人,這等考試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故而,無論是哪種監考老師,最多以為陳易是想要作弊,孰不知他已在高能作弊的路上走了很遠很遠。
“叮鈴鈴”的下課聲優美而飄揚。
最後一門綜合考畢,陳易一躍而起,將卷子塞給老師,就想從教室中逃出去,卻被班長王棟一把拉住,道:“急什麼,讓老師先走。”
監考老師也是個年輕人,輕咳一下,沒好意思吭聲,裝作催促的樣子道:“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筆,現在交卷了。”
陳易扒開王棟的手,忍不住笑了,道:“班長,你這馬屁拍的,痕跡太重,效果不好。”
中學生最在乎的即是面子,王棟本想噁心一下陳易,哪裡料到他竟直斥其非,整張臉赤紅一片,強自道:“你胡說什麼。”
他說著還看向老師,指望對方能幫自己說話。
陳易骨子裡的驕傲之氣瀰漫,他本就不喜歡王棟,被拽住袖子,就更是不耐的道:“馬屁的效果如何,要看馬的反應,你聽老師的咳嗽聲就知道,下手太重,他有些承受不了。”
這下,先前沒反應過來的同學,盡皆哈哈大笑起來。
當先的監考老師年紀較輕,想必未經足夠薰陶,想笑沒好意思,一張臉憋紅。
王棟被說的羞不可仰,以至於不知所措。他的面色醬紫,仿若浸入了染缸一般。
羅小山擔心陳易吃虧,顧不得渾水摸魚抄答案的機會,擠開兩個努力奮鬥的小子,來到講桌前,站在二人中間才嗤道:“王棟,以後你想練習拍臀技巧,我這裡有大的,別不好意思。但你真得多練練,等到以後,競爭激烈,你不一定能搶到表現的機會。”
被說的如此不堪,王棟算是面子盡失,乾脆捋直了膽子,順著羅小山的語氣道:“你羅家我且不說,陳家以後,怕是想練都沒有機會,江寧競爭激烈,資質差的就得滾蛋。”
陳家失勢,已至世人皆聞的階段!
陳易輕“哼”一聲,按住羅小山的肩膀,對王棟道:“陳家的事情,你摻和不起,學校裡的事情,你沒資格摻和。”
“說的沒錯。”羅小山虎視眈眈的瞪著王棟,道:“下次拍馬屁離我們遠點,再讓我聞到屁味,一定造個糞池給你睡。”
“噓……”一群同學唯恐天下不亂,發出各種起鬨的聲音,喧囂聲遠播室外。
總算另一位監考老師頭腦清醒,走到人群中,連拖帶拉的,收一份卷子趕走一個學生,肅清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