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積極打入海外市場的響亮口號,擴充套件勢力。在所謂護送船隊式的銀行業界裡,如果不想變得比其它銀行差勁,那積極開拓的國際金融業務就必須取得好的業績,作為站在時代前沿的顯赫存在,立於比國內派更優越的地位啊。”
背地裡一味隱瞞紐約分行的虧損,偶爾取得好收益的時候又趾高氣揚,誇張地大吹大擂一番。
“為了抑制住對立的國內派勢力,就要早一天挽回損失。而且在此之前還得將虧損絕對隱瞞到底,不讓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對國際派來說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哪。”
隱瞞的行徑採取了一切手段。辦法就是偽造總行與分行之間的虛假交易;不聲不響地賣掉客戶寄存的債券來填補虧損;或者在海外的免稅區設立當地的海外子公司,策劃跟這家公司的虛假交易,處理替換虧損的事務,這就是所謂“刪掉”的不正當行為。
於是乎在康和銀行紐約分行稱得上是公開的秘密的累積虧損額,就這樣由成了第五任負責人的明石接手過來了。不過,當事人瞭解到國際派那些幕後實情,是在下達了在紐約工作的任命書併到任後的事了。
“在此之前明石君的成功似乎總是一帆風順呢。據說在同期入行的同事中是首屈一指的。再度來紐約上任時,看來也確實是沒有先例的成功啊。他滿懷信心地赴任來了。正因為如此,就格外震驚啦。”
明石上任後不久,到訪紐約的森副行長向他說明了過去的情況,拍著他的肩膀說對明石的才幹寄予了多大的期望。作為紐約的分行長,森從日銀空降下來的那陣子開始便大顯身手,成了國際派的領軍人物,從各方面推進強化了海外據點。對他而言,堪稱紐約分行汙點的所隱瞞的虧損,不管怎樣都是個礙眼的存在。
尤其是最近,其它銀行隱瞞同類虧損的事情被捅了出去,不得已終於撤出了美國,這更加重了森的不安。
發出至高無上的命令,利用最近美國市場的興旺,將積極進行市場交易的收益拿來抵償虧損,趕緊消除長年積壓的問題,以森的角度來看是理所當然的。
“愚蠢哪。把市場看得太簡單了。市場上的虧損,要在市場上再撈回來,這種事的難度看看之前事情的由來始末也會刻骨銘心地明白的。可儘管如此,卻也沒有勇氣僅僅將長年的虧損斷然止損,甚至連老老實實公諸於眾的義務,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上過。”
芹澤想起跟明石最後見面時,他只透露了一點點自己作為交易商,正在操控相當大筆資金進行交易的情況。不過,沒太接觸到工作的話題,淨談些最近迷上的個人電腦,這大概也是因為他背地裡所要實際面對的那種可怕的局面。芹澤一想到這就如坐針氈了。
“太可悲了,明石是為了給別人幹下的那些壞事擦屁股才被派到紐約的嗎。那傢伙要承擔如此棘手的任務,到現在我都無法想像啊。”
想到明石是如何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就悲痛得受不了。
“欸,騙人。你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呀?”看到芹澤的表情,州波感到很錯愕,“可你不是說聽明石君講了全部經過嗎,所以我才說啦。你要是沒聽說過,這種事我可是絕對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州波說著,吃驚地看著芹澤。
“莫非,明石君有信託付給你也是謊言嗎?”
“對不起。不過要是不那麼說,就不能直接見到你聽到這些話了。”
州波的臉色完全變了。
“我無論如何都想知道明石的死因嘛。因此,總有必要見你……”
“別開玩笑啦。究竟想什麼呢。我還很高興,以為好不容易找到最後的殺手鐧哩。找啊找啊,以為終於找到啦,我知道那就是一切的關鍵,只要找到它就好辦了,以為明石君果然將它交給我,還高興著呢,可……”
州波的沮喪遠遠超出了芹澤的想像。不過,州波馬上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著芹澤。
“居然相信了你的話,我真是不正常啦。是啊,從一開始就不打算依靠誰的。可因為你那麼說了,我不由得……”
彷彿在嚴厲地數落自個兒。
“撒了謊對不起了,我道歉。可是,那關鍵的信是什麼,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能告訴我嗎?那全都是為了明石嗎?”
芹澤豁出去了。然而,州波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她一聲不吭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了幾步便消失在浴室裡。過了一會兒,換了身新的褲套裝出來後,就將剛才披在肩上的芹澤的上衣交還給他。
“走吧,快從這兒出去。我已經忘了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