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小說:創傷--銀行崩潰 作者:竹水冷

傢伙,州波口中不禁咕噥道。

果然不該來。不得不離開公寓的大門,州波非常後悔。不能不認為是自己堵上了事關明石的最後僅存的一條朦朧的路徑。

寄希望於宮島是太天真了。最後悔的是,對這樣的男人估計過高,儘管是一時的卻想要依靠他。

一離開公寓大門,彷彿要跟身體纏綿似的溼氣包圍了州波全身。何時落下來的呢,這霧濛濛的細雨。天氣也不熱,體內卻滲出了令人難受的汗液。州波就這麼邁開了腳步。不知是雨是汗,打溼了頭髮,形成水滴順著髮際流到脖子,流到後背。

州波從手提包裡掏出大幅手帕,好像要使勁擦掉似地開始拭起脖頸來。是宮島老貼上嘴唇的地方。一想到這,那慘痛的記憶又復甦了,便覺得自己遭到了毫無道理的玷汙。

不能饒恕。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樣算了。走在雨中,州波多少遍多少遍地擦著脖頸。

4

州波去宮島公寓的時候,芹澤正在慶子家裡。

明石想必也將自己捲入康和銀行虧損案件的事情告訴了慶子。若是那樣的話,沒準兒能找到什麼有參考價值的東西。離開銀行前透過電話說現在可以去,芹澤就這麼去了明石家。

大門邊擺放著漂亮的繡球花盤,那鮮豔的粉紅色花朵讓人想起上次見面時慶子的襯衫。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就有點發怵,以何面目進家裡去好呢,可慶子卻不以芹澤的疙瘩為意,沒事兒人似地歡迎他的到來。

“好久不見啦,你好嗎?”慶子說著,將芹澤帶到寬敞的起居室。芹澤在坐進讓坐的沙發前,先走到擺放在房間角落裡明石的遺像前面。在面對庭院的一個角落裡設定了一個蓋著白布的靈臺,明石的大幅遺像前供著白色的土耳其桔梗,點著線香。

芹澤坐在靈臺前面的坐墊上,燃著線香,雙手合十。兩旁還掛著嶄新的岐阜燈籠,淡藍色的薄絹裡,走馬燈有規則地轉動著。如果呆在那無聲轉動的蒼白的燈影中,芹澤都覺得自己也會被帶入與現實不同的另一個世界了。

“馬上就是盂蘭盆節了,明石的母親送來的。家裡又沒有佛龕,所以只能這麼掛了。”慶子辯解似地說道。在別緻的西洋風格的起居室裡,確實只有這裡的氣氛不諧調。而這種臨時的佈置倒像跟角落的氣氛完全一致,因此讓人分外感受到那意外亡故的悲痛。

“直到現在,這麼燒炷香才覺得明石果真死了。”芹澤說著從坐墊上站起來,回到沙發那邊。

“不過,沒有哲彥的生活也就這樣勉強地逐漸運轉起來啦。”

沒感覺慶子這話說得特別勉強。從這句話裡得到了鼓勵,芹澤可以下決心說出康和銀行隱瞞虧損的來龍去脈了。

可聽是聽了,慶子卻冷靜得出奇。可能想盡量不聽到有關明石的工作吧,甚至覺得凡是觸及對康和銀行不利的事情,都想極力迴避。

“我想以前說過了,康和方面真的對我很好呀,這房子的貸款也是,實際上關於我的就業現在銀行方面也正在幫我找呢。”

“是嗎。可如果聽到這些事,慶子或許會感到憤怒……”說了這麼一段開場白,芹澤暫且停下話來,觀察慶子的神色,“說穿了,那不也是康和銀行的目的嗎?何嘗不能說是暴露出他們內心的盤算,想要表示如此關照明石遺孀的態度,不讓慶子感到不滿或秘密告發。”

這就是芹澤坦率的想法。如今回想起來,關於康和銀行的態度,那天晚上通宵守靈時就總覺得非常不對勁了。

“那也好啊。哪怕就像裕彌說的,對我也還是有幫助呀。活著就是這麼回事吧。不管真實也好,還是正義也好,事到如今才挖出這種事來,這不也沒什麼法子可挽救我們母子的嗎?”

慶子的話絕非不負責任,卻也並非要將錯就錯。正因為如此,碰了這樣的軟釘子芹澤也無法反駁。或許銀行的意圖,明石所處的立場,一切她全都知道,甚至還可以認為,慶子就是想堅決隱瞞這些秘密的。要不然,就是被什麼堵住了嘴,或者提出了什麼交換條件。

“說真的,已經不希望去驚動他啦,至少希望別把我們捲進去啊。”

言下之意就是問,為了直接得到遺屬的認可,事到如今外人都要幹些什麼呢?

“那是當然啦。對慶子對明石不利的事情我都不想做呀。可……”

不論說什麼似乎都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這麼一想心裡就覺得提不起勁來。芹澤一沉默,起居室便突然變得很安靜。只有岐阜燈籠淡淡的走馬燈影,在難堪的沉默中依然不斷地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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