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今天為了設陣已經消耗了不少的法力,現在身子又弱,在這種極端壓抑的情況下,白澤身子晃了晃,就朝一邊倒去。
“哎。”方少辭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看著臂彎中的美人,雖然沒有穿夢裡那套白色的衣服仙氣飄飄的樣子,但就此刻來看,臉色嫣紅,嘴唇輕輕抿著泛著水汽,正是讓人有一種狠狠疼愛一番的衝動。
趕緊擺脫了心裡不正當的想法,方少辭關切地問,“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
白澤想搖頭說自己沒事,可是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虛弱地道,“我……沒事,睡……”
“好了,我知道了。”方少辭什麼也不再問,就著現在的姿勢一把繞過他的腿彎,把人打橫抱起來。
“別動,也不要出聲。”看著主人異常嚴肅的臉,白澤原本想掙扎的舉動改成了窩進主人的胸膛,大勺子的胸膛好暖和,以這樣的狀態還是第一次呢。他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著,慢慢平息自己的心情。
方少辭把白澤抱到大床上,又迴轉身到外面把燈關掉,然後一步步走了進來。
白澤剛剛平息的心跳不由自主又加快了,儘管他現在身子很弱,連眼睫毛都不想眨一下,但是大腦卻飛速運轉起來。暖床?
從第一次花妖躺到自己床上說要和自己共赴魚水之歡到騰蛇夫婦交頸而眠,從白清殿大床上的厚厚貂皮到現在主人床頭的小箱子,從大勺子清晨起床時跟自己說的那聲“早安”到剛剛那浴室裡的沙啞嗓音,所有有關無關暖床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跳動,如走馬燈一般。最後定格在一片夜色之中,方少辭一手解衣服的場景。
外面的霓虹打在他身上,影影綽綽的,就像半新不舊的電影,他摸索著解釦子,白澤眼睛也不眨地看著。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柔柔的話語,帶著點小心翼翼。
白澤最喜歡大勺子用這種語調和自己說話,當然大部分時間他都用來寵愛和諷刺自己了。
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