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少辭並沒有這麼說,他輕咳了聲,用他特有的迷人嗓音道,“我希望政府能多關注一下單親家庭或失祜家庭孩子的成長問題,他們渴望父母的愛,可是這愛卻是不完整的,我希望父母也不要讓孩子去孤兒院,即使他生了病,即使再大的苦痛也不要拋棄他,國家應該在這方面多給予他們幫助,他們也是國家未來的希望而不是累贅。”
那個記者沒想到方少辭如此說,隨即圓了幾句,當天晚上,白澤和方少辭就被請進了首長的家裡。方京宏不在,方少辭也懶得知道,白澤想了想還是開了電視,恰好他要見的人就在電視裡,正在召開什麼日常會議。
方少辭在那邊招手,“阿澤,過來,陪我喝幾杯。”
白澤按了電視按鈕,看上去這位未來的首長真的很忙。白澤替他斟了一杯紅酒,“不舒服嗎?”
“不。”方少辭不承認是自己心裡彆扭,也不管外人在場,度了一口酒在白澤的嘴裡,看他差點咳出來卻強自忍著眼角也變得溼潤起來,才莫名好轉。
白澤突然一笑,“心情不好就喝吧,一醉方休,來。”
他酒量還不錯,尤其是自身帶外掛的,方少辭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沒過多久方少辭就醉倒在了桌邊。
白澤伸手指點點他的臉,“我改主意了,你好好在這待著,很安全,明天我自己去就好。以後還想和你白頭偕老呢。”
喝醉的方少辭,沒有再吵鬧,安安靜靜睡著,白澤把他拖回房裡,洗漱了一下,自己坐在大廳等方京宏。
方京宏回來得也夠晚,白澤無聊得都打了三回呵欠了,從聽見外面汽車熄火的聲音。
方京宏進來的時候一個愣神,沒想到家裡多了一個外人。“你是……”
白澤起身微微鞠了個躬,“想必您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首長大人,我叫白澤。”
“我知道。”方京宏吩咐人去熱菜,一邊脫了衣裳,坐到白澤對面,“坐吧,少辭呢?”
白澤露齒一笑,“他喝醉了去睡了,也可以說他不想見您。”
方京宏看他一眼,“牙尖嘴利,少辭估計很喜歡你。”
“那是,要不然也不會帶我來見家長。”
他苦笑一聲,“他哪裡把我當家長,就連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方京宏看他攥了一下衣角,不由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再拆散你們的,他早已由不得我管了。”
他們早已知道一旦明天過去,這父子關係恐怕就不能暴露出來,尚未癒合的父子情因為政治而變得支離破碎,“替我照顧他,你是個乖巧的孩子,我把少辭交給你了。”
白澤沒想到一年不見首長這麼好說話,“我會好好照顧他,但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我要去看一看是什麼比他更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64奉書!
方京宏在白澤意料之中答應了,白澤很滿足,回去睡覺的時候嘴裡都哼著一首上古的歌謠,在走進方少辭房間的時候突然頓住,那啥,在你爹爹家要不要避個嫌?
熟睡中的方少辭自然不會回答他,白澤只是遠遠看到他睡著了也不太安生的模樣,決定還是一起睡吧,老丈人一定會理解的。
白澤偎進方少辭的懷裡,醉酒的某人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把人撈進懷裡,白澤以為他醒了,抬頭看去,眉宇間還皺成一個“川”,他抬手撫平,貼著大勺子的胸
膛,喃喃低語,“不要怪我吧。”
方少辭做了一個夢,或許可以說是他內心最擔憂的一個問題。
老話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明明沒這樣想,卻做了這樣一個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只是一個場景。那是一處院子,院子裡爬滿了葡萄架,他當時就站在長廊的一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站在這,於是就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就發現院子中央架了一個木鞦韆,離地很近,上面坐著一個少年,而他身後還站著一個幫他推鞦韆的男人。兩個人說笑著,少年輕鬆愉快的心情透過他悅耳的聲音傳到了他耳朵裡。
方少辭呼吸一下子頓住了,這怎麼回事?那個少年是白澤啊,這院子不是自己家的院子嗎?
他怒氣衝衝,打算衝上前去,雖然從後面看這身影挺熟的,但他並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怒衝到兩個人面前,卻愣住了。那個推鞦韆的人居然是自己,方少辭並沒有看過自己的背影,只是覺得眼熟,這一下居然愣住不動了,如果這個人是自己,那自己是誰?
他就這麼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