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停轉圈,一會兒去臥室看看,一會兒從陽臺下望,看看來往的行人,一會兒又整理下沙發……終於。
“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我在鍛鍊,病剛好,需要鞏固一下,是不是影響你了?好說,我去臥室。”說著抱著靠枕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我是怎麼病的?馮斯遠是怎麼進來的?他和林萱萱是怎麼回事?對我到底還是喜歡的……我的手機哪去了?好無聊。
“我能不能問問我的手機哪去了?”從牆角探出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個問題。
“手機對你有用麼?從來關鍵的時候都派不上用場,所以我做主為它找了個新去處。”馮斯遠這個傢伙實在是過分,那是我的手機,什麼時候輪到他做主處理了?何況我不接電話也是有原因的。一肚子的話,可是我不敢說,怎麼敢對他大呼小叫,就算今天他把我扔出去了也實在不敢有任何的意見和看法,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乖乖地縮回去,暗自腹誹,病人需要人陪好不好。
“過來。”趕緊倒回去,乖乖坐在沙發上。他放好電腦,起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又回來,手裡拿著藥。
“吃了,到時間了。”乖乖吃藥,此刻我都覺得自己像一隻溫順的寵物。把水放在桌子上,原位坐下,攬住我,他接著說。“那天《愛在春天》慶祝會,你沒來,我讓導演打電話給你……後來他告訴我你手機關機了,晚上結束的時候送林萱萱回住處,被記者拍照。”這個解釋有些語無倫次,我卻笑了,低低迴到:“哦,我哪知道你在,難道你不會給我打?”
“那你呢?電影院不聲不響就玩消失,你知不知道會讓我很難堪?”
“我沒有,我,我是害羞啊,當時那麼多人,你……那你和林萱萱真的沒什麼?就沒有送她上去?”有那麼短暫的沉默,屏住呼吸。
“送上去就下來了。”
“那你怎麼來我家了?”
“你的電話,什麼都沒聽我說就結束通話。”
“……”
“那時候林萱萱恰好來找我吃飯,你別想歪了,是為了那天我送她表示謝意。”他邊說邊用手用力捏了捏我的臉,接著道“掛電話和關機是和誰學的?”
“無意的……你哪來的鑰匙?”
“這麼多問題,病人需要休息。”說著起身抱著我回臥室。
“我都不困。”
“我困。”躺在床上他還是抱著我,這是一種什麼情況,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躺了很久,也遲遲不見什麼動作,難道他“不行?”怎麼會有人美人在懷都不動心的,就算不動心,不動身也太不對勁,想著就調整了下姿勢。
“別亂動,萬一我忍不住做了點什麼,你又該女俠病發作打人了。”語氣裡滿是捉弄,什麼叫女俠病?
“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別誣賴人。”說著往上蹭了蹭,對著他的眼睛,這麼平視他,覺得鼻樑真高,接吻的時候一定不好找到嘴,想著湊上去蜻蜓點水般一吻。
他反倒閉上了眼睛,一派悠閒,伸手從他頸下穿過,微微抬頭吻了上去。開始他也不回應,漸漸地變被動為主動,簡直不能呼吸,他的手自然的伸進衣服裡,那裡沒有阻礙,一路從腰側上來,僵硬。
“放鬆,衣服是我換的。”他的聲音彷彿遠遠傳來,忍不住一陣戰慄,覺得自己軟得一塌糊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上衣已經被撩至胸前,他的唇溼溼的吻了上來,感覺下面一陣的液體湧出,心跳如雷,不能自制。
就在以為要怎麼的時候,馮斯遠拉下上衣,幫我蓋好被子,起身下床,只聽他說:“好好休息,晚上讓遠山送好吃的。”說完在我額上一吻,起身關門出去。
事情全都發生的突然,吻我不意外,走了倒讓我特別意外,本來做好獻身的準備了……
這個午覺很不安穩,等平復心跳以後就有一種空虛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食髓知味,夢裡全是少兒不宜,從排斥變得越發渴望起來,我把這種情況歸結為禁慾太久。
等午覺醒來的時候馮斯遠已經不在,我的手機已經放在床頭,下面壓著一張便條:有事先走,晚飯遠山會送來,按時吃藥。字很漂亮,符合他一貫的形象。伸伸懶腰,有句話叫做病去如抽絲,果真不假,神清氣爽起來。來廚房開啟冰箱,不算意外,滿滿地吃食,看起來就不錯的樣子,拿出一瓶酸奶,開啟,門鈴響了。
開啟“遠山管家?這麼早?”
“不早了,有人已經催了好幾次了。”難得他打趣我。只見他大包小包,吃個飯需要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