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瑞林看了一眼胡得標:“那就是說,鄭可玉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但肯定不是對我們有利的事情。”
“不會是厲仲謀,或者是董之良……”胡得標猜測著。
“這個絕對不可能。”
胡得標站起身來:“我去找找鄭可玉,問問他。”
“怎麼問,你能問出什麼?”
“這個……”胡得標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當然嘍,也可以問,有必要摸清楚,但要注意策略。”佟瑞林接著說。
胡得標點了點頭:“佟老闆,我知道該怎麼去辦了。”
佟瑞林凝視著他倆:“得標,尹小姐,你們都幫我想想,我有沒有什麼疏漏,或做過什麼對不起鄭可玉的事?”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沒有,絕對沒有。”
佟瑞林冷笑了一聲,回過臉去:“那就好,只要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那就好辦。”
胡得標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有些忐忑不安。
7
夜晚,孫母神色茫然,凝視著孫鵬呆呆出神。門外傳來敲門聲:“阿姨,開門,我是彭安萍。”孫母起身來到門口開啟了門,鄭可玉和彭安萍微笑著走了進來。鄭可玉看了看孫母問:“阿姨,聽安萍說您找我?”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倒杯水。”說完,孫母轉身走進了廚房。片刻之後,孫母提著一壺水、兩個茶杯走了出來,放到桌子上。
鄭可玉客氣地說:“我來吧,阿姨。”
“不,你們是客人,也是鵬兒的恩人,這杯水我來倒。”她倒上兩杯水,遞給了彭安萍一杯。然後,將另外一杯雙手捧起,看了看鄭可玉:“鄭先生,這第一呢,你和彭姑娘關鍵時候幫扶了我,是當之無愧的救命恩人,我把這杯水當做酒,算我敬你的。”
鄭可玉接過茶杯:“阿姨客氣了,這杯‘酒’,我喝。”雙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這第二呢,我現在除了床上躺著個能喘氣的鵬兒,還有個外地上大學的閨女,我沒有別的能力來感激你,我給你磕個頭。”孫母繼續說道。
鄭可玉一愣:“阿姨,這個絕對不行。”伸手上前攔住了孫母。
孫母臉色一沉:“這個頭我是非磕不可的,你不接受,我寧可讓鵬兒斷藥去死,也決不再要你們的錢。”
彭安萍向鄭可玉使了個眼色,點了點頭。
孫母跪地,鄭可玉也急忙跪下,孫母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鄭可玉順勢將她攙扶起來。
孫母凝視著鄭可玉又說:“這第三呢,嗨,不用多說你也知道,都是因為你鵬兒才成了這個樣子,所以,我有個要求,你必須要答應我。”
“好吧,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力所能及。”
“我想把女兒嫁給你,我和鵬兒這一輩子也就算有個照應了。”孫母毫不猶豫地說。
鄭可玉大吃一驚:“阿姨,其他什麼要求都可以,這個絕對不行,請您一定要理解我……”
孫母臉色突變:“什麼?不行?”她突然從懷裡掏出菜刀,向鄭可玉砍去:“為什麼不行?你不同意是嗎?那我們就恩怨兩清。我也活夠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鵬兒,我也不活了。”
鄭可玉反應極快,閃身躲開。
彭安萍立即上前勸說:“阿姨,您這是幹什麼?”彭安萍抓住了孫母又要揮刀砍人的手。
孫母一邊哭一邊吼叫著:“姑娘,你別管,是他把我們家給害慘了,今天,我必須要跟他了斷這件事。”
孫母掙扎著,揮舞著刀,鄭可玉順勢上前,但刀鋒一轉,無意中將鄭可玉的胳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沁出,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彭安萍大喊:“阿姨,您不能這樣。千萬別……”彭安萍用力一擰孫母的胳膊,菜刀噹啷墜落到地上。
孫母哭叫著:“鄭可玉,我知道我女兒配不上你,可你是欠我們的,你要不同意,我就砍死你!”
鄭可玉俯下身子將菜刀撿起來,他看了看孫母說:“阿姨,確實是因為我的舉動導致孫鵬這樣子,也給您的家庭帶來了困難。可是您想一想,如果我不管,當時會是什麼樣?難道孫鵬就好得了嗎?我制止他行兇,到底有什麼錯?”
孫母嘴唇動動,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鄭可玉接著說:“您這樣對待我,我不恨你。如果您認為是我的錯,那您就懲罰我吧。”他將菜刀遞給孫母繼續說,“阿姨,如果殺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