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室和他們談話呢。”小姚小跑跟在後面說。
陸一鳴停住了腳步,對小姚說:“你把她叫出來,我問問情況。”
小姚把陸一鳴請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坐,上樓去叫鄔妍君。
一會兒,鄔妍君便下樓來了,幾天不見,她有些消瘦,一見面就說:“沈黙,怎麼辦啊,怎麼辦?”
陸一鳴問:“來了幾個人,他們要談什麼?”
“一個日本人,一箇中國人,他們要入股我們報社。” 鄔妍君焦急道。
“你是什麼態度?”陸一鳴問。
鄔妍君說:“這還用說,當然不能同意了。”
“那就拒絕他們啊,還有什麼可說的。”陸一鳴道。
“可是……” 鄔妍君還有些擔憂。
“怕什麼,這是中國的地方,這是公共租界,他們能怎麼樣。”陸一鳴說道:“走,我們去會會他們。”
推開主任室的門,兩個男子在沙發上面正襟危坐的。鄔妍君說:“介紹一下,這是沈黙先生,我們報社的……”
“副社長。”陸一鳴及時的接過話頭,省的她又把社長的帽子安排給他。
左邊的一個男子站起來了,這人約有三十歲,雖然個子不高,但站起來腰板挺得筆直,一看就知道有軍人的氣質,他微微一躬,說了一通日本話。
陸一鳴聽懂日語,知道他說的是:“你好,我是伊藤幸二。”剛要答話,伊藤幸二身邊的那個人突然站起來用中文說:“這位是伊藤幸二先生,是上海伊藤實業株式會社的社長。”
陸一鳴一看,這人卻是張佩雄,心中有些奇怪,他怎麼和日本人混上了,他含糊和兩人握手,說道:“兩位請坐。”
張佩雄顯然沒有認出陸一鳴,用居高臨下的聲音說道:“伊藤先生立志於上海經濟的發展,向在上海進行多方的投資,他對你們報社的報紙很感興趣,有意想和你們合作,把報紙做大,擴大影響力。”
陸一鳴挨著鄔妍君在沙發上坐下,氣定神閒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說道:“張少爺不跟你老爺子回浙江杭州,卻跟日本人搞在一起,也不怕丟你老子的臉面。”
猝不及防聽到這句搶白的話,張佩雄一愣,張口結舌回答不出來,面孔通紅。
伊藤幸二對中文字來就不是太好,陸一鳴又是用道地的上海話說出,他更是不懂,看見張佩雄突然變得很尷尬,連聲用日本話問:“他說什麼。”
陸一鳴又淡淡的說道:“你告訴那個伊藤,我們報社沒有對外合作的打算,多謝你和那個日本人的好意。”說完,端起茶杯,悠閒的品了一口。
張佩雄嘰裡咕嚕和伊藤談了一通,聽了他們的談話,陸一鳴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這個張佩雄的日語水平實在蹩腳,說了半天,才勉強把意思表達清楚,看來這個少爺還是半吊子,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聽張佩雄說完,伊藤幸二臉色變得很陰沉,他用日語對張佩雄說:“問問這裡誰說了算,他是不是代表社長的意思。
張佩雄結結巴巴的開始翻譯。
陸一鳴不等他翻譯結束,就介面說道:“我和鄔小姐說話都不算,我們老闆說了算。”
張佩雄不再翻譯,盛氣凌人的說道:“你們老闆是誰,既然你們說話都不算,我們找說話算數的去談。”站起來就走。
鄔妍君在陸一鳴身邊驚疑不定,心說: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老闆?搞什麼啊?
伊藤幸二見張佩雄突然站起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滿的說:“張桑,你幹什麼?”
張佩雄這才注意到自己越過日本人,自作主張了,便又給他翻譯了半天。
伊藤幸二臉色更加難看,對張佩雄說到:“問問他們,他們的老闆是誰?“
陸一鳴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的報社是大英帝國威廉勳爵創立的,本部在香港,這裡是分部,你們的建議我剛剛和在英國的威廉勳爵通了電話,他的回答是No。”看見鄔妍君疑問的目光,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為什麼?” 伊藤幸二問道:“他說了什麼理由嗎?”
陸一鳴搖搖頭,“他沒有告訴我們。”
“那麼你們能把勳爵先生的英國聯絡方式告訴我們,我們直接和他聯絡。” 伊藤幸二皺眉說道。
陸一鳴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再好也沒有了,鄔社長,請你把威廉勳爵的電話號碼拿來告訴伊藤先生吧。”
鄔妍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自己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