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話語在綠滯塵聽來格外刺耳,整一個字……俗!
〃呃呵,那個,我們是來找語落墨的。〃看著一臉無措的綠滯塵,白秋崖坦然說道。
紅衣女子面容一僵,尷尬道:〃呵呵,那個我們、落公子他……他……不方便啊!呵呵。〃
綠滯塵撥開女子纏繞著他胳膊的手,淡淡道:〃我們是他朋友,不是來玩的!〃
女子還想說什麼,被另一粉衣女子打斷了,〃呵呵,想必兩位就是小兒說的恩人吧!〃
看著面若桃花、可稱沉魚落燕的女子,雖然有點年紀,但風韻仍是動人心旌,綠滯塵笑道:〃不敢不敢,只是與落墨公子相見甚是投緣,便順便幫了這個朋友。〃
女子勾起桃花眼,真有一股風騷入骨的味道,笑道:〃奴家落真霞,兩位恩公就若是願意可叫奴家霞姑。〃
綠滯塵笑道:〃那不是把您叫老了?您還那麼年輕!〃
落真霞捂嘴笑道:〃公子可真逗,奴家能生出落墨這麼大的孩子,還年輕呢?呵呵……〃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二位隨我來吧。〃
子望樓真不愧為蔓韻數一數二的青樓,內部裝飾真是一個豪華!想起曾經之璉名噪一時的娛樂城與之相比,也不過爾爾。想來年數久了,老字號當不是蓋的啊!
一路上有姑娘也有小倌,蔓韻雖有女子,然而也盛行男風。他們一個個打扮的或豔俗、或清雅,真是蜜糖蘿蔔都有,可齊全啊!
落真霞把綠滯塵和白秋崖引入一間淡雅幽靜又不失豪華的庭院,只見一個纖弱的背影淡淡地站在清澈的湖邊,落寞與茫然入畫了一般。讓人心疼,讓人好想去呵護。
落真霞笑著回望綠滯塵一眼,想去打破那幅落寞的圖景,綠滯塵搖搖手,徑自走了過去。一手扶上語落墨的瘦弱的肩,一手輕撫他柔滑的雪發。
語落墨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綠滯塵,眼中浮現一絲欣喜,竟讓一張殘破的臉生動起來。
綠滯塵輕點他的鼻尖,笑道:〃小落墨啊,你真無聊耶!都什麼時候了還悲春傷秋的!走,我們去商量過幾日的比賽吧!〃
語落墨乖然地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啊!〃
唉,真是個可愛得讓人心疼的洋娃娃啊!
五日後,春望臺,迎來了蔓韻兩家首屈一指的青樓的名譽戰。一方是媚望樓,由天下第三歌子碧玉出戰;一方是子望樓,由名不見經傳的歌子碧悠(慕:偶在喝酸奶,先盜用一下哈!)出戰。此戰關乎兩家青樓的興亡,興者,為名副其實的蔓韻第一;亡者,乃關門大吉也!
且看露天的春望臺也是富麗,臺下人山人海,不僅有國內的人,也有國外的好事者,可見此戰影響不小。而偌大的春望臺被平分成兩半,一半以紅為主色,只見一人端坐在紅木的雕花椅上,悠閒雅然,精緻的眉目,嫵媚的風骨,好個賽妖精的碧玉公子!
另一半以綠為主色,只見一個淡然地立在一排鼙鼓前,淡雅清秀的面容,沒有碧玉的美,沒有碧玉的豔,沒有碧玉的媚,沒有碧玉的傲,沒有碧玉的雅。有的僅是碧玉沒有的淡然絕塵,這是氣質。雪發悠悠飄在一襲寬鬆得不見身體曲線的紅衣上,灰色的眼眸盡是風流瀟灑帶著絲然不羈。他便是不知名的小小歌子碧悠是也!
只聽主持這次比賽的賽春嬌……皇宮女樂官,一聲開始,碧玉公子先。
嫵媚多姿的碧玉便輕輕撫動琴絃,一曲《忭愁予》,嘴中傾出如黃鶯出谷的甜美聲音,唱起《美人怨》:
〃飛花秋月無時了,
往事如煙渺。
春夜東廂月含風,
伊人心間又是無言中。
婆娑淚眼對空眠,
只是孤燭殘。
欲問相思何處寄,
待看一秋雲水錦書來……〃(慕:是偶改編李後主滴《虞美人》啦…)
美人幽怨,歌聲甜美渺然,惹人心疼啊!
綠滯塵可有點納悶了,這怪怪的調子……還配上跟《虞美人》那麼像的歌詞!天,抄襲啊!!!所以,自己也抄幾首自然無傷大雅呀!
既然碧玉方才是清唱,那咱也清唱一段詞!自己也改編一首得了。
調整姿態,綠滯塵慢慢走到紅木椅邊坐下,手起琵琶,調聲試弦,彈出一首插曲經典……《秘密》,輕啟朱唇,淡然清新的聲音乾淨空靈,沒有甜美,卻是絕塵:
〃望相思君莫知,
敲打在寂寞的心頭,
殘陽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