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堅持你那什麼狗屁無情道?”
這話說的又粗魯又傲慢,可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卻多了一分天經地義的味道,彷彿他無論說出什麼,旁人都該奉為至理,半點也不能違抗。
聽了這話,清霄已是氣極反笑:“如此說來,你做出這等擅改他人命數之事,只是為了亂我道心,好讓我修不成無情道?”
他心中怒極,那笑也就格外多了一分譏誚,直如刀鋒一瞬閃過的瀲瀲寒光,那極致的冷冽帶來一種令人戰慄的美,即使以血屠的心志也不禁晃神了一瞬。
但這魔君很快回過神來,坦然道:“你說的不錯,我向來是不信真的能有人始終如一的堅持自己的道,於是便佈下此局,看你是否會因此動搖。”
說到此處,他的眼睛裡陡然射出鋒利的寒光,像是猛禽鎖定了自己的獵物:“不要否認,你的確是被那一對戀人影響了。”
此時的血屠感到說不出的愉悅,他滿以為會看到清霄失態的模樣,目光幾乎是定在對方的容顏上,仔仔細細的逡巡著,不曾漏下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可是他註定要失望了。對方聽完他的話後,反而徹底平靜下來,那張完美的毫無瑕疵的面容上,沒有一絲一毫他想看到的東西。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被影響了。”清霄徑直相望,神態漠然:“但那又如何?情愛之事,瞬開瞬落,固然有其動人之處,但這種動人,與一朵花的綻放,一樹碧色的長成,本質上其實並無區別,又怎會因此放棄無上大道?”
他所言,清清楚楚,沒有半分的模稜兩可,血屠又怎能分辨不出。
強烈的不甘和鬱氣在胸口翻湧,他尚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