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愛得如此壓抑自己嗎?」勤雯低聲問,卻教陳晴耳尖的聽見。
如果連悲傷都不能自己,不!「勤雯,天恩她只是在發酒瘋而已,你刖亂說。」
勤雯由後視鏡瞧見睡著的天恩,語重心長的說:「我也希望她真的如你所講。」
到了天恩所處的公寓,兩人準備將天恩扶上樓,卻發現她了開迷濛的眼,黑黝的眸子裡有勤雯的倒影。
「我自己上去就好了。」知道勤雯不放心的想反駁,「別擔心,有管理員,BYE。 BYE!」開啟車門,腳步顛躓了幾步才穩住。
陳晴、勤雯不放心的跟在後頭,一直到她進人電梯,笑容可掬的朝她倆揮手。
「我明天九點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勤雯朝天恩喊。
天恩沒回答,像個娃娃天真的揮手道再見,然後將電梯門關上。
「砰!」一聲,將鐵門用力關上,天恩稚氣的將雙腳往前一踢,高跟鞋呈拋物線姿態飛出去。好畢!腦袋的酒精不停發酵,讓她發暈,天花板、地板不停的轉,天恩讓自己渡進沙發,迷述糊糊中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再度被轉動,不同的是,這回鐵門是被溫柔對待的關上。
卓爾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疲累之餘,不是回位在陽明山的家,反而開著車就到天恩公寓的樓下,在尚未細想為什麼時,人就被心中一股渴望催促上樓。
開啟電燈,如白晝的光線驅趕室內的陰暗,這才發現沙發上的人兒。
「天恩?」拍拍她的粉頰,靠近時,忽然合到她身上的酒味,不悅的蹙起眉,他向來不喜歡女人沾菸酒,除了對身體不好外,還給人不莊重感。
天恩眨了眨眼,不太能適應明亮的光線,索性伸出手臂揮開干擾,繼續沉入睡夢中,怕那斷續的聲音會消失,說不定只要她入睡,就能看見他,而不是隻聽見他的聲音。
卓爾凡無奈的搖搖頭,沒發現自己的嘴角、眼裡全是寵愛,輕輕的將她換進懷裡,走回房間,放進舒服的大床。
靜靜的看她熟睡的臉孔,和微仰的嘴角,總教他無法剋制不去猜臆她此時夢中想的是誰?
他覺得有點累,不再像以往強迫自己睡,而是真的想睡了,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他也會屈服於身體上的疲累,肯定取笑他的自制力變差了。
但現在無所謂了,他不在乎,只想好好享受生平第一次不必在睡前規畫睡醒該處理什麼事務的好眠,只單純為了休息而休息。
天恩由喉間逸出痛苦的聲音,移動纖纖玉指似乎就耗盡了全身力氣,害她僅能有氣無力的揉著太陽穴,如此一來,昨晚歷歷如現的痛苦又回到腦海。
他就要結婚了!
突然,她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香味,是他!天恩猛地回頭,剛好對上同樣枕在她枕頭上的卓爾凡,古銅色的面板上仍能看出一圈紫黑色的眼圈,他累壞了!
他還是來了,不管是不是剛從未婚妻那兒過來,他總是——不,楚天恩,你不能貪圖一時的幸福,承受住後墜人更深不見底的痛苦。
對!趁著卓爾凡累極的時刻,她可以去找賈芬。克利斯示威,電視、小說不都這麼演,說不定克利斯只是溫室裡的花朵,說不走在她苦苦哀求之下,她會成全她自私的愛。
就這麼決定!天恩強忍著宿醉後的頭痛,輕輕的滑下床,不想驚擾他。
腳才碰到冰涼的地板,他咕噥一聲,接著翻身讓她差點停止呼吸,直到模著衣裳關上門,天恩才敢放肆的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只是這樣好像讓她的頭更暈。
不行!不能屈服於身體的不適,天恩命令自己振作起來,換好了衣裳,她匆匆的出門,直奔昨晚讓她為之心碎的地方。
好不容易,經過多人的轉達,賈芬同意見她,在服務生勢利鄙視的目光下,天恩有點後悔自己的妄動,或許她應該穿件更好的衣服,並化點妝。
直到天恩進人總統套房,才頓悟或許她不管做什麼也比不上克利斯小姐,賈芬仍舊一臉睡意,粉色的臉頰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嬌豔的雙層不悅的微噘,那股慵懶的風情多一分太濃、少一分太淡,如果連女人都為之迷惑,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男人。
「聽說,就是你找我?」她請著純正的英文,十分悅耳。
「對……」面對她的優雅,已經清楚的暴露天恩的自卑,但她仍振奮精神,撐著她的或許就是愛卓爾凡的那份心吧!
「我想請你成全我和爾凡。」
「成全?」賈芬在剎那間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