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那裡因病變、損傷所導致的幸福感喪失已不鮮見。從根本上講,幸福感的感受程度與在住國別、宗教信仰等環境因素並無直接關係,社會地位、經濟狀況對其影響也不大。

“幸福感的程度依各人的遺傳因素而異。比如,一對單卵雙胞胎,在不同環境中長大,可他們擁有的幸福感卻處於同等程度,其中百分之五十完全一致。

“血清素是戀愛、母愛的化學基礎。如果女性血清素不足,就會缺少對家人的愛。血清素這種物質在大腦裡越活躍,人的幸福感就越強。”

網上對幸福的解釋讓小理開了眼界。照網上的說法,幸福感同一個人身上的器官一樣,是與生俱來的。這麼說,她可能是天生缺乏幸福感的人,而母親就是天生缺乏血清素的人。

那麼父親呢?

父親——小理忽然意識到,母親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以後,父親也不知不覺在她的心中消失了。

如果包括幸福感在內的所有的人的情緒的發生與發展都是命中註定的,那麼,劉鳳琴是不是嫁給了別人也一樣會遭遇相同的命運?

母親性格上的弱點太多了。性格上的優點可以成就一個人,性格上的弱點則可以毀滅一個人。對於父母問題的“果”,小理總是把“因”歸咎於父親。而事實上,是母親的性格毀了她自己,也毀了父親。

王愛軍跪倒在劉鳳琴遺體旁痛心疾首的樣子在小理眼前晃來晃去。

“鳳琴,咱們這是何苦呢?”——小理一遍遍回想父親的話。

生是偶然,死是必然。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生命的終極,但是,人人可以自主地安排生與死之間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母親預先就知道生命是如此短暫,她會怎樣安排她的生活?她還會那樣難為丈夫,難為女兒,還會那樣難為自己嗎?

這些日子小理努力驅逐的痛感重新佔據了她的心靈。

小理想:對於父親,我是不是過於冷酷了?

而在王小理深深自責的同時,她那身在遠方的父親也在時時檢討著自己。

劉鳳琴去世以後,王愛軍選擇了背井離鄉。

他選擇背井離鄉並不是想表明和自己的過去一刀兩斷的決心,而是恰恰相反。如同一個身患重病的人到遠方求醫問藥一樣,他必須在異鄉醫好傷痛,並且為他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孩子——被他和他的妻子殘忍地傷害了幾十年的女兒王小理積攢一筆寶貴的財富之後,才會有足夠的勇氣返回那個留給他無限酸楚和淒涼的城市。 (140625)

日期: 03/13/06 21:39

累,累,累。

生活瑣事像一池溫吞水,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地浸泡著王小理,讓她時時感到睏倦和沉淪。

每個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把一生最好的時候獻給了孩子和家庭,自己卻一天天地瑣碎下

去,憔悴下去,衰老下去。

晚上,料理好全家人的晚飯,收拾好堆積了一天的家務,打點好陶陶的睡前洗漱,小理還要進行每天日程表的最後一項——哄陶陶睡覺。

哄孩子睡覺是很讓女人傷神的事情,在昏昏欲睡的黑暗中,思維處於阻塞停滯的狀態,只剩下一門心思,就是盼著孩子快快進入夢鄉。

陶陶的精力總是充沛極了,翻來覆去地沒話找話。對她所有的提問,小理都強硬地只給一個答案:“閉眼睛!睡大覺!”

在小理費了一番口舌之後,陶陶自覺沒趣,撅著小嘴氣呼呼地睡著了。

趁著月色,小理細細端詳女兒。

女兒明顯又長大了,而且也比以前壯了一些,出生時蓋的又長又寬的小棉被現在剛剛能蓋住雙腳,明天還得買塊花布重新給孩子做一床被子。

小理忍不住親吻起女兒來,圓鼓鼓的小臉蛋,圓鼓鼓的小鼻子,圓鼓鼓的小嘴,圓鼓鼓的小手小腳,這樣的親吻好像已經成了每天必須進行的一項儀式。

孩子啊孩子,讓人歡喜讓人心痛的孩子呀!

男人像打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噴嚏一樣把那麼一點點液體釋放在女人的身體裡——比一瞬間還要短暫,卻從此註定了女人漫長的一生。

小理湊近陶陶的臉蛋,閉上眼嗅著,有些迷醉。

不管怎麼樣,孩子終究是長大了;無論發生什麼,為了孩子,她都要堅強地活下去。

啊——耶,小理在床上痛痛快快地伸了個懶腰,渾身緊張勞累了一天的細胞立刻像花蕾一樣麻酥酥地舒展開了。

前塵往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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