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人可以有一千個理由,不喜歡一個人僅需一個理由。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理由真是太容易找到了。

不喜歡範子慶,卻和他融為了難解難分的一體,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小理因為這不可思議而迷惑,範子慶卻被這不可思議激怒了。這不可思議正是範子慶所說的不公平!

小理喜歡革文,愛革文。

愛是什麼?

愛就是順眼。第一眼看,順眼;第二眼看,仍順眼;以後看,還是順眼。越看越順眼——就是愛。

藉著月光,小理看熟睡的革文。他安詳得像個孩子,睫毛細密而黑長。鼻樑挺直,嘴角堅毅地抿著,連睡覺的時候都透著威嚴。這個時候,小理湧起親吻革文的衝動。小理想,這就是愛吧。

為什麼楊革文連她身上的一把鎖都沒有開啟,她卻仍然心甘情願地愛著他?!

而對於範子慶,自己卻從來都回避著與他接吻,迴避著與他對視……

子慶做的是愛,小理只是做,卻沒有愛;革文有愛,但是無力做,也做不好,他的愛失去了依託,名存實亡。

靈與肉啊,到底要把人們糾纏到何時,折磨到何時!

把楊革文和範子慶對比,小理的心海像是颳起了颶風,越發地狂亂,越發地破碎……最後,她為了範子慶而悲涼起來。

範子慶是一隻輕巧健壯的小豹子,一次次掠過她的身體,卻像掠過一片荒野,覓不到一點兒回報……範子慶好可憐啊!

天亮的時候,小理終於睡著了。

她夢見了範子慶,她和他嬉戲纏綿,顛鸞倒鳳,很清晰,清晰得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摩擦和溫度。

範子慶從上到下地撫摩她,親吻她。吻到嘴的時候,她躲閃起來;她躲閃,子慶卻不放過。她扇了他一記耳光,他卻闖進了她的身體。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有力,看著她的臉色,控制著最佳的節奏;她舒服極了,滿意極了,放肆地叫喊著。她的身體溼潤得像一汪春水,他們的頻率一致得像兩個踩著鼓點的舞蹈家。眼看著那道白色的波浪由遠及近的時候,範子慶卻突然抽離了……

夢中的王小理抓撓著,哀求著;夢中的範子慶卻哈哈笑著,笑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趴在她的身上痛哭起來……

小理忽地醒了,窗外迴盪著賣豆腐腦的南方人雞鳴般的吆喝聲。小理摸摸眼角,溼溼的。

夢裡的那份飢渴那份失落真切地侵入了她的身體,雖然夢已遠去,卻仍留給肉體真實的刺痛。

王小理索性哭起來,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默默地哭著,枕巾很快溼了一片。 (140625)

日期: 03/18/06 19:37

人一生下來,就踏上了不歸路。日子得一天天地過,哪一天也繞不過去。小理想用“石子理論”安慰自己,可是範子慶不是石子啊!

怎樣才能繞過範子慶呢?

有時候,小理就想,自己真是個賤女人。總覺得革文不夠愛自己,總渴望被一個男人愛

,可是真的被愛了,又飛一般地逃避了。

其實,愛是美好的,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讓人透不過氣的愛,更可怕的是被愛得透不過氣來又擺脫不了。

好久沒有範子慶的訊息了,正是因為一點兒訊息也沒有,小理才放心不下。無論在哪裡,小理都覺得範子慶幽靈一樣地跟隨著她,注視著她。在家裡,在辦公室,在路上,在菜市場……小理的心又開始了惴惴不安。

小理也想範子慶,不是想念,是想起。想起範子慶的時候,就想起了和範子慶在一起時的自己。

那樣的自己是自己嗎?像著了魔似的心馳神往著“五二一”的,是自己嗎?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呢,突然就厭倦了呢?

男與女,如干柴遇上烈火,一觸即燃。燃燒著融合在一起,一次比一次急切,一次比一次狂熱。

最旺盛的那簇火焰最先變為灰燼。

這是規律,只是子慶不懂。子慶對於小理的價值是,他讓小理有了一生中的第一次燃燒。但是,他為什麼不允許小理變成灰燼呢?

如灰燼一般的王小理失去了燃燒時的熱度,時不時地有些淒涼。迷惑著的她暫時找不到悔不該當初的理由,卻忽然不再奢望了。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被點燃,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遇到點燃自己的人。因此,在範子慶失去訊息的那些日子,小理想起的是範子慶的好。

相見不如懷念。如果子慶能這樣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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