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的親人;情感告訴小理,我們已經喪失了夫妻關係,不知何時才能繼續。
鄭好和老孫同用一床被子,同枕一個枕頭。鄭好說,他們每天都要摟在一起睡。有時候,老孫把頭貼在她的胸前,就像孩子依偎著母親;有時候,她枕著老孫的寬肩膀,小腿纏在他的腰間。
小理和革文也這麼試過,革文卻說他憋得慌,他還說:“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扯什麼淡啊!”
人與人真的不同,鄭好和小文有著根本的不同,老孫和革文也有著根本的不同。老孫好幸運,白玫瑰和紅玫瑰在他的手裡競相開放,他可以盡情地迷醉於任何一種顏色,任何一種芳香。
而我呢?王小理又一次不甘心地問自己——難道我就永遠也不能擁有一株玫瑰花嗎?
行走的顛簸將小理的心事搖晃得雜亂無章,小理的心變成了一個亂了套的毛線團,無論扯住哪一頭都找不出頭緒。
守得雲開待日出——突然,這句話從小理的腦海中鯉魚打挺般跳了出來。
守望,守候……等待,期待……
算了吧,什麼也別想了。雖然已經給牛老師買了條羊絨圍巾,但去太晚了也不好。快往幼兒園走吧,前方有需要呵護需要溫暖的女兒,前面有躲也躲不掉的生活。
小理走得飛快,她想甩掉所有與她並肩而行的路人,就像要甩掉所有的困惑和煩惱。快到幼兒園的時候,她的大腦終於騰出一片空白——這片空白專門留給女兒來填補。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9
小理一出門,鄭好的眼淚就傾瀉而出。
她盡情地哭著,為她的孩子,為自己,也為小理,更為無常的人生……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把一切都歸結於命運和人生。小理如此,鄭好亦然。
現在,鄭好喝完了小理為她煲好的紅棗湯,吃完了小理為她熬好的小米粥,流完了積攢了好久的眼淚,蜷縮在暖暖的被窩裡想小理。她一直在關注著小理,關注著她的喜怒哀樂,她時常用痛惜的眼神看著小理,她無法不為小理痛惜。
那天,鄭好採訪完回到辦公室,發現小理正坐在電腦前,失神地望著黑色的螢幕發呆。見鄭好進來,趕緊起身讓座,因為小理知道鄭好用電腦寫稿子的習慣。
鄭好坐下後,晃了晃滑鼠,螢幕上顯現出小理剛剛看過的內容——“性愛天地”,一個網站的專欄。
在專欄的目錄上,有一篇文章的題目留下了被點選過的痕跡,那篇文章的題目是“男人為什麼會陽痿?”
鄭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理呀小理,怎麼苦命的事情都讓你攤上了!
小理是一個不願意表述痛苦的人,可是,有些痛苦越是藏著就越苦啊!已婚卻在性方面得不到滿足的女人,會導致精神抑鬱,免疫力低下,鄭好怕小理會生病的。
性,一個豎心兒加一個生,顧名思義,性由心生。性就是心,沒有了性,心就名存實亡;心就是性,沒有了心,性就失去了樂趣和依託。
鄭好很慶幸,她從十九歲就享受到了有心有性的健康生活。她因此而精神飽滿,內心充實,因此而越發的堅強。
鄭好不知道性在別的女人心中佔有多少份額,但性是她和老孫感情的黏合劑。她幾乎每天都要煲補湯給老孫喝,老孫需要性,她更需要。他們並不是只因為性而相愛,但可以肯定地說,有了性的和諧美好他們才更加相愛。
先有愛才有性,還是先有性才有愛,就像先有雞才有蛋還是先有蛋才有雞一樣,誰也說不清楚。
狂野的鄭好讓老孫忘我,狂野的老孫同樣讓鄭好忘我。
煩惱人生太需要多一些忘我的時候。
“小理,你有沒有過忘我的時候?”很久以前鄭好這樣問小理,小理搖著頭現出失落萬分的樣子。
小理呀小理,連人生最基本的樂趣都無法獲得!
鄭好無法親身體驗小理的痛苦,但單單是設想,就讓鄭好對小理同情不已。
小理說得多好,女人是鎖,男人是鑰匙,女人永遠只能等待男人的開啟;而男人,高高在上地享受著開啟了鎖頭的那一聲脆響。
沒有萬能的鎖,但是,有萬能的鑰匙;萬能的鑰匙高高在上地開啟著每一把鎖,然後,給每一把鎖留下被征服的空落。
老孫會不會是一把萬能鑰匙?
六年了,老孫沒說過小文的一句不好,甚至根本就沒提過小文。但是,他仍是履行著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