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唄,我覺得現場的觀眾根本就不是看舞蹈,他們恨不得用眼睛把我的衣服剝了。黃穎說。
我能不能也用眼睛把你的衣服剝了啊?我嬉皮笑臉,沒等黃穎說話,就把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裡,解她的胸罩釦子。
黃穎沒有順從,也沒有反抗,而是平靜的說:剛才,馬小剛來過。
他來幹什麼?
和你來的目的一樣。
那你?我的手緩緩放下來。
黃穎說:既然自己已經是放縱了,我索性放縱到底。
黃穎的話聲音很小,就像一隻飛翔中的蒼蠅震動翅膀的聲音,這隻蒼蠅繞過我的耳朵飛到我的嘴裡。
黃穎說:明天我就走了,回到我那個縣城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找我玩。
剛才對馬小剛,你是不是也這麼說?
黃穎說:是的。
我操。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矛盾的問題此起彼伏的湧現著,簡直可以開一場辯論會。正方:馬小剛怎麼會找到黃穎呢?反方:只要馬小剛想找黃穎,怎麼會找不到呢?正方:儘管馬小剛能找到黃穎,他為什麼還要找呢?反方:為什麼不找呢?正方:明知道我剛把黃穎斃掉,他為什麼還要插一腿呢?反方:我斃掉黃穎和馬小剛接著斃掉黃穎有什麼關係呢?正方:我和馬小剛是朋友,馬小剛這麼做是不是對不起朋友呢“反方:我和馬小剛是朋友,為什麼不能分享黃穎呢?何況,昨天我就已經搶在馬小剛前面了,今天再讓馬小剛享用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
黃穎抱住了我,溼漉漉的頭髮緊貼著我的臉,我輕輕把她推開。
黃穎說:不開心啊?
沒,挺開心的,就是有點困。
那你就睡吧。
你這裡住不下。
住不下?就擠擠唄。黃穎笑了。
我怕擠出病。
我很想給馬小剛打個電話,輕鬆地問他一句:怎麼樣,黃穎的活不錯吧?但我覺得可能自己的語氣無法如設想的這般輕鬆,將會生硬、尷尬,如果再多說幾句,甚至可能語無倫次。
看到我擺弄手機,黃穎說:現在馬小剛已經開機了,你打打看。
黃穎說的一點沒錯,因為還沒等我打,馬小剛就把電話打了過來,我看了看電話號碼,沒接,把手機撂到床上。
黃穎說:怎麼不接啊?
我說:要不,你接?
我接就我接。黃穎把我的手機拿過來,眼睛裡笑意似乎是在挑釁。
我冷冷的望著她,我們就這麼至少對視了三分鐘,手機一直在響,歡快的電子音樂在為我們的對視伴奏著。
我就是不接,把手機調成震動,手機嗡嗡地在床上震著,像是一個人做愛時震動的身體。
黃穎按了手機的接聽鍵,微笑著把手機遞給我。
馬小剛在電話裡的聲音嘶啞而焦灼:你快過來,夏國強出事了!
黃穎見我接完電話臉色大變,非要跟我一起去,被我嚴厲地阻攔,臨出門前,我惡毒的拋給黃穎一句話:從現在起,咱們就是陌生人了。
黃穎試圖再抱住我,我用胳膊肘擋住,黃穎了一句很耳熟的話:我想離開縣城。
很好,你明天就離開了。
可我是回另外一個縣城。
那不很好嘛,還可以當縣城的楊麗萍。
你帶我去濟南吧。黃穎的這句話把她自己也逗笑了,儘管是在笑,她的眼裡卻含著淚。
我在那裡都混不下去,帶你去幹什麼?賣淫的話你現在的技術還不過關。
黃穎的淚湧出了眼眶:馬小剛說他有朋友在濟南,他可以幫我安排個工作,我實在是不想回去了!實在是不想回去了!
我用手擦了擦她的臉:聽我說,我現在有急事,必須馬上走,你別胡思亂想,這兩天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光是這兩天,所有你覺得痛苦的事,你明天就把它忘了,回去嫁個老實人,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當然,你可能覺得我說得沒道理,但將來,你一定能明白我是對的……你這麼聰明、漂亮,前途似錦。
馬小剛和夏國強還在水坑邊等著我,我拼命地往那裡跑去,上氣不接下氣,心臟一陣陣絞疼。
快到地方的時候,收到黃穎一條簡訊:我好多年沒見過我的姐姐了,媽媽說她死了。如果你能見到她,千萬千萬,別把我的事告訴她。
我還沒緩過來神,手機在我手中又是一通猛震,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