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非常訓練有素。
選定位子後,任蔚藍笑著問,“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他撐出一記友善的笑容,當作是答案。
“我之前跟一個朋友來過,不過那次他臨時有事,所以才吃完沙拉就走了,我一直想找機會再過來。”笑容堆砌在她的唇角,“這裡的甜點很有名,你待會一定要試一試。”
相對於她的好心情,韓適宇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因為心有所思,所以雖然是在聊天,但卻聊得心不在焉,出神的時候多,專注的時候少。
她問他怎麼了,他笑說沒事,後來又想,何必隱瞞呢?他的低潮情緒明明已經多到裝不下,再加上她天生心細,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你還好吧?”
“老實說,有點糟糕……”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很樂意當你的聽眾。”任蔚藍很誠懇的說:“也許我不能提出什麼好意見,但是說出來後心情一定會好一點。”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因為這幾日他自己無法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也許是他真的需要一個女人給他一點屬於女人的意見,於是他說了,關於他跟天晴之間的事情。
從十三年前那個以遠走咖啡為起點的夏天開始,相戀、分離、重逢,直到上星期兩人在公園的爭吵內容。
他的記憶很好,點點滴滴,順著時光走,沒有遺漏。
任蔚藍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她很專心的聽著,不曾打斷他的敘述,表情隨著他們的故事忽爾微笑,忽爾嘆息。
敘述完後,他問:“如果我告訴你,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我發現自己愛的人還是她,你會不會覺得很好笑?”
“怎麼會?”她睜大眼睛,“這代表你們緣份未荊”“可是她再十天就要結婚了。”
“你說的,再十天,你還有時間,如果你的愛是肯定的,為什麼不讓她知道?”
“因為我曾經讓她難受,如果她認為那是自己所界定的幸福,我又憑什麼再一次打亂她的人生?”
“憑你愛她埃”她一臉又好笑又好氣的說,像是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會在這個圈圈裡打轉一樣。“平常看你談生意那麼果決,怎麼到這個關口會突然猶豫起來?你要知道,女人與男人是不同的,含蓄雖然是美德,但我們需要確切的句子,你曾經很明確的說過愛她嗎?”
呃,沒有。
“有很明確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