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有戲 作者:向前

蔡紅梅說,小沈的戲不錯,我們就地取材,你和她演女一號和女二號吧。

女二號,沈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演上女二號!

我看見沈玉摟住蔡紅梅哭了,那天在醫院的走廊裡哭的,我在驗血,沈玉陪我一起到的醫院,後來沈玉接了個蔡紅梅的電話,不一會她出去就在醫院大門外接到了蔡紅梅,兩人邊走邊說,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正好抽完血,我看見沈玉滿臉淚水,蔡紅梅的臉上放著紅光。

郭林,我和梅姐要一起拍戲了!沈玉說。

後來蔡紅梅對我說,女二號帶來的興奮沖淡了沈玉對我病情的擔心,導演的一聲召喚就使沈玉在劇組堅持了三天三夜。那三天三夜裡,蔡紅梅給了我六次電話。沈玉只給我兩次電話,而且只是匆匆忙忙地幾句交談。

也就是在那幾天裡,蔡紅梅瞭解了沈玉。蔡紅梅說,沈玉從小失去父親,自己奮鬥到今天確實很不容易,每個演員都抓住一切機會提升自己,沈玉也不例外,這是正常的。

蔡紅梅說,她當初的歲月並不比沈玉順利。

後來蔡紅梅對我說,沈玉他爸據說是血癌,怎麼你也是血液裡有毛病?一般說的“戲劇性”只針對戲劇而言,生活裡,沒這麼巧吧?

蔡紅梅無意的提示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我倒不是害怕我和沈玉他爸有什麼瓜葛,我媽已經說過沈玉他爸不是沈玉的生身父親,和我再有牽連那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事情。我怕的是我的血液裡真的如蔡紅梅所說的那樣有什麼毛病。

壓力最大的是我媽。我媽有句話至今也時常叨咕,叫做“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我身體不好,疼壞了我老孃親,就連遠方的姐姐也電話不斷、書信頻繁地給我關心和關愛。

教授老總對我說,不用上班了,顧問也不用當了,工作方案已經定好了,讓柱子小孫他們忙活就夠了,你該靜養,養好了好結婚生子,別讓身體耽誤了終生大事。柱子領著葉萍來看我,拿來了好多補血補腎的保健品,柱子說他和葉萍開始準備結婚了,還要和孫元波、葉君一起結婚,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要是也想,就叫上沈玉一塊“群婚”。

柱子的建議我沒敢和沈玉說,因為沈玉不可能同意。這天上掉下來的戲,正是她盼望已久的機會,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結婚。我可能更不行,醫生說,我的身體正在觀察中,至少我的胰腺有毛病,操勞不得,別說結婚,就是正常的工作也勸我別幹了。醫生的話很中肯,孩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第6章 立秋·處暑(2)

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我根本說不清楚。我問醫生,醫生只說化驗看出來不算健康,胰腺有炎症,有個病灶,需要有好的營養。但醫生讓我每隔三天就要到醫院去一次,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緊張。我說要不我住院吧大夫,可大夫說,需要住院的時候我們馬上抓你進來。

我知道我媽去找了沈玉她媽,去了兩三次。我媽一定是詢問沈玉她媽二十多年前婚事和喪事的事,因為我媽回家後對詢問我,是不是身上有哪裡出血或者發青,我搖頭,我說我沒到那份兒上,沈玉他爸出血後十幾天就死了,我要出血你問也來不及了。我媽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你給我“呸”掉剛才的話!本來媽就害怕,你別自己沒事再給你媽嚇出神經來!

我的確沒什麼感覺,除了比從前稍稍容易疲勞,裡裡外外也沒疼沒癢的。這期間我一直抱著一種幻想,幻想沈玉聽到柱子、孫元波一起結婚的訊息時能自己提出來我們也一起結婚,我甚至恬不知恥地問了蔡紅梅一回,讓她幫我探聽沈玉的態度。

蔡紅梅說,估計,沒戲。

蔡紅梅說話的時候絲毫不嫉妒,絲毫沒有酸味,就像我和她純潔得如同兩朵荷花。

爸,人在生病的時候是不是都脆弱?你年輕的時候生過病嗎?脆弱嗎?希望我媽在身邊陪你嗎?我是說我很脆弱,雖然那時醫院大夫及我媽都只說我只是營養不夠,但我還是感覺虛弱,天熱我發虛,天涼我也發虛。我盼著沈玉能在我身邊,那時候我只想沈玉在身邊,竟然一點也沒想過蔡紅梅在我身邊。我琢磨,至少對我來說,愛情就是愛情,遊戲就是遊戲。那時候,我感覺我被女人攪和成混沌狀的腦子,竟然有點清醒。

我被醫生正式通知住院,住院時登記姓名性別年齡及入院時間,我一邊報著個人成分一邊在醫生的檯曆上檢視,那天是處暑。處暑那天我得到了處方,也得到了醫護人員相應的處置。我的床位上寫著我的病名,是胰腺炎。

是胰腺炎,有點嚴重的胰腺炎。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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