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有什麼要求?”白顏夕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開口。
“請陛下放過離,並且永遠不追究他的罪責。”
“離?魔宴同盟的大法官?”白顏夕淺笑盈盈,“他犯上作亂,其罪當誅,而且你如今已經在我手裡,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陛下所求,不過是日行者之血而已,如今既然已經如願以償,又何必執意一戰。”
白顏夕看著她,不語。
“陛下定要一戰?即使會在這場戰爭中受到重創?”東方曉筆直地望進白顏夕的眼睛,不屈不饒地繼續勸。
“好,我不追究離的罪責。”白顏夕緩緩開口,“只要你願意獻上日行者之血。”
東方曉彎唇:“謝陛下,我願意隨時獻上日行者之血。”
嘿嘿,多好一樁買賣,既改變了摩文和離的結局,有解開了白顏夕和聞人白的死結,而且……只是一點日行者之血嘛,她又不會死。
“三日之後,我要你的血。”白顏夕轉過身,飄然而去。
東方曉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種事情還要講良辰吉日嗎?還是女王陛下打算把她養養肥再動手?
正在東方曉納悶的時候,密室的門又開了,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門口,冷冷地看向她:“出來。”
“洛特!”東方曉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站在門口的黑衣男子。
“你認識我?”湛藍色的眼睛冰冷一片,洛特看著眼前這個酷似女王的少女,皺眉疑惑道。
“唔,女王告訴我的。”東方曉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辭,解釋太累了。
“已經準備了房間,請隨我來。”洛特沒有再看她,自顧自大步向前走。
東方曉只得跟上,身後,那隻九尾狐也自覺地跟著東方曉。
走出地下宮殿,一路走過長長的迴廊,東方曉側頭看著兩邊牆上的裝飾浮雕,那些繁複的帶著濃重的時光痕跡,熟悉而陌生。
遠遠的,有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男人站在門邊。
“執政官大人。”燕尾服男人彎腰,恭敬地道。
“帶她進去梳洗休息。”洛特說完,又看了東方曉一眼,“他是這裡的執事,需要什麼跟他講。”
東方曉點頭。
洛特半點話也不曾多說,女王交代的事辦完後,立即離開。
東方曉一時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洛特,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請進。”執事為她推開門,恭身站到一旁。
東方曉點點頭,走進房間。
房間很大,起居室和臥室連在一起,壁爐附近放著兩張雕花靠背木椅,木椅上是色彩炫麗的織棉坐墊,牆上掛著女王的肖像油畫,厚重的窗簾旁放著一個金屬燈架,掛配著天然水晶垂飾。
執事走上前,點燃燈架上的白燭。
東方曉在木椅上坐下,九尾狐乖覺地坐在她腳邊,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腳上掃來掃去。
“有事請搖鈴鐺,我隨時為您服務。”執事抬起手示意。
東方曉順著他的手勢看向手邊的銀質小鈴鐺,點點頭。
當執事推出去關上門後,東方曉閉上眼睛,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
坐了一陣,東方曉起身走向臥室,原以為會看到棺木,結果居然是一張華麗麗的哥特式大床。仰面倒在床上,東方曉望著白色的床幔發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東方曉是側躺著的,她看到眼前是一堵白色的牆,用手指戳戳,軟軟的,還很有彈性。
瞪大眼睛,緩緩抬頭,對上一張極其熟悉的臉。
睡美男?
呃,不對!是聞……聞人白?!
“唔……”睡美男不滿東方曉的毛手毛腳,微微皺眉。
東方曉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隨即又疑惑起來,不對啊……聞人白怎麼會在她床上?!這也太詭異了一點。
接著東方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那睡美男圈在懷裡,成小鳥依人狀。
這姿勢……讓東方曉想起了聞人白在烈火中守護著她的姿態,那一具焦黑的骨架,也是這樣,將她牢牢圈在懷中……
一抬頭,東方曉發現睡美男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見東方曉看他,立刻又閉上了。
不對……東方曉疑惑地皺眉,如果這個人真是聞人白,那麼在她體內的白顏夕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安靜可不太尋常。
“醒了?”東方曉推他。
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