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這些年來都沒有師傅的訊息使你幾乎死心,也因此退居了幕後。而不忿和不甘卻支撐著你。令你沒有作出最後的放棄。幸運地讓你等到一個江湖的傳言。就是血法敘錄被遺落在瑧城,亦即是我的手裡。所以你就命令敦荷想盡辦法的取回吧。」把所有的事前前後後的整理一遍,風華作出了最合理的推測。並等待檜煽的認同。
「是也不是。傳出敘錄在你的手中,而當我們查出你與那個叫殷元昊的男人好像有著某種關係時,敦荷那小子便自告憤勇地提出幫我奪回敘錄的要求。」
「師門的名聲早已給我敗壞。血影門這個名字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這個門主的位置就是讓給他又如何?我想要的從來只有雙兒一個。」敦荷的作為他不是沒有看見,只是視若無睹。
「幾年前的一天,我在有一個城中看見敦荷中毒死了。雖然明知他不是雙兒,但匆匆的一睹,我還是把他與雙兒重迭了。那時他還沒有死透,我稍微一看便知他只是堪入假死的狀態。那時我想這可能是緣份,而且我曾懷疑他便是你。呀,有趣的是對他下毒的人好像是一個同行的女子。」
他長期生長於道玄道門千草百藥從沒少嘗。只要用嗅便能知道誰人身上曾經懷有此毒。
「過了兩天,殷元昊便把他下葬了。很幸運的沒選擇火葬。確是免了我不少麻煩,連換屍都不用。再過了兩天確定他們全都離去後,我便令人起棺帶走假死中的他回到這裡救治。一切事情都再順利不過了。」
「查清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失意得什麼都不想再管。然後我問他要否留下,當他知道我有意把一切都交給他接任時,他幾乎驚喜貪婪得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真奇怪,我怎會曾經覺得他像雙兒的?簡直是開玩笑。」對於敦荷他從來沒有過多的關注,最多可能只有不屑自詡般的譏笑嘲諷。
「我會想辦法從敦荷手上領走我家的木頭,你打算往後怎樣了?」檜煽名義上始終是他風華的父親,而且他更是他最敬愛的師傅的愛人。只要他開口,他都會竭力幫助的。
「敦荷的事需要我的幫助嗎?」可能是為人父的責任或是彌補,也許是對周雙庝愛一點的轉移。多年來不理世事冷峻孤傲的他還是對風華作出一分的關心。
「不用了,我相信可以處理得來的。」風華從容的道。
他走向風華,一手抵在他的腦後並將他帶入懷中,的給他一個溫緩的抱擁。他有條不紊的輕撫著風華柔順漆黑的長髮。繃緊的臉容有了曇花一現的放鬆和些微的淺笑。
「我的後半生雖然不幸孤獨,但我曾經得到過別人夢寐以求的快樂。你是我的孩子,同時也是雙兒的孩兒。所以我送你一個祝福,祈望你和殷元昊能夠一生波瀾不驚,永遠幸福。」說著他低下頭,在風華的頭頂上烙下極具深意的一吻。彷佛在履行身為父親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或許是一絲的來自血緣分割不了的親情,或是一點內疚自責的關心。風華還是敏感的被這些溫緩的東西感動。
「還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走開了幾步,他昂頭的揪視著檜煽。悲傷的暗歎了聲,最後他還是撇著嘴鬱悶的問道。
「把我和他葬在一起吧。我不想再與他分開了。」把一直在手中緊緊拿著的骨灰龕交到風華的手中。然後他沉寂冷然的說,眼神語氣盡是滄然。
說完他一個後仰離開了風華約二丈的距離。落地後他凝氣於左掌掌心中,四周的花草開始受影向的搖曳不停。他的心神沒有一絲的留戀,手中也沒絲亳的停留。動作流利順暢利落得叫人發毛。
隨即他不留餘力的向自己的心脈處擊出重重一掌。
隨著掌風落下,風華眼前看見的是漫天的血紅,耳中卻響起了一兩聲不知是心胸還是脈門骨頭爆裂的聲響。隨著他的跌落,四周的草木戛然而停。
微微扶起前胸嘴角臉頰滿是紅花的檜煽,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風華還是忍不住的泛著悲哀感。
「感覺怎麼了,痛嗎?還是覺得寂寞和冷了?」風華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的問。
「不太痛…。。但真的有點寂寞…和冷……咳…」檜煽有點啞然失然風華竟然會問這些話,他雖然萬分虛弱但還是詼諧的道。
風華看著他說不了兩句便止不住的咳血,他撐起一挘�θ萸孔髑嶸苟喝さ牡饋改潛愫昧耍�蛭�Ω倒�砬耙菜倒�廡┗暗摹K�緣�鬩歡ɑ嵊黽�Ω檔摹!�
雖然眼神已經散渙空洞,但聽見了風華對他的稱謂,他還是欣慰並內愧的道「嗯…我知道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