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保暖就全體落荒而逃。
除了在皇帝那邊會診的太醫們,太醫院幾乎為這兩小子損失了過半的精英。心痛得御醫司長不住地長吁短嘆。最後決定留下因膽小怕事得以保全體膚,並且經驗豐富的陳太醫留守,其它的全去療傷去了。
“這麻藥啊,不同毒藥;是沒有解藥的。只是要躺上三四天,自然就好,只是在其間會一直全身無力,難以動彈。”留下這麼句話,陳太醫便揚長而去。
原來這才是兩人赤身裸體躺一堆的真相。這次還是自己輕薄了人家吧?寒~~~~
梅瀟寒難得一回對陸羽軒心有愧疚,打算以後拉下面子跟陸羽軒道歉,不過轉念一想:“這小子沒事制個藥性這麼強的麻藥幹嘛?居然要人全身無力地躺上三四日。一想到要在床上無聊的呆這麼長時間,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想回來也真悲哀,自己能抗的藥就只有毒藥和迷藥,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麻藥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呢?”
而寒玉玄幫發著楞的梅瀟寒換了身衣服,心裡卻是另一番光景:“這孩子,看表面以為他跟藥王爺有仇似的水火不容,潛意識裡卻對人家已經積極到這分兒上來了,他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自覺性啊?虧得自己還忙裡忙外地幫他對抗奸詐出名的藥王爺。”
可他也再轉了個念一想:“但對於這小子的聰明程度來說,他不可能對這種事單純到一點感覺都沒有。會不會是為了面子問題裝瘋賣傻呢?”
想到這兒,寒玉玄開始邪邪地笑了起來,不試不知道,試試就明瞭!
藥王爺碎心記
從西北的廂房一路小跑興沖沖地回到偏廳,陳太醫臉泛赤潮,目露精光,拖開一張椅子,斟上杯茶潤開了喉嚨,立刻把一同留下的手足兄弟,幹雜務的小太監召集起來,手中蒲扇一搖,開始大擺龍門陣:
“這話還要從那位神秘的琴非公子說起……”
在與偏廳只隔一個拐角的東南廂房裡,陸羽軒躺在床上繼續失神,忽聞遠處傳來幾個聽起來挺扎耳的詞——“琴非公子”、“小寒公子”、“摟在一起”、“異常親密”……
這這這是咋回事兒啊?陸羽軒忍不住凝神屏氣,高豎耳朵,一絲不漏地把遠處的談話聽了個仔仔細細。
“你們當時沒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在你面前出現是個什麼樣,簡直是天地失色,日月無光……琴非抱著那個寒公子,看著實在不像是叔侄倆,倒像是那種關係的一對兒。……那個琴非公子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老夫當然不敢怠慢,只好跟著去看看。……琴非公子給寒公子換衣,端水,樣樣都要親自來,生怕別人會碰壞一樣,把那寒公子寶貝得不得了……”
陸羽軒聽了這裡臉黑得跟炭一樣,一口氣憋在胸中猶如要炸開一般。
“啊——————”隔著天花板仰天長嘯,如獅虎怒吼。
偏廳那邊卻被這聲長嘯嚇得亂成了團。正蹲在椅子上,一手捧香茶,一手搖著蒲扇的陳太醫還處在口若懸河,唾液四濺時,一聞那龍吟虎嘯,嚇得直接滾了下地。那群偷懶聽八卦的醫官、太監也再顧不上下文如何,陳太醫摔成什麼樣,全衝去了藥王爺廂房。得罪了皇親的下場就是會死得很慘,得罪了重病的藥王爺,不僅會死得很慘,死的樣子還會很難堪!
眾人戰戰兢兢一進門,抖抖索索把一位站前邊的倒黴代表踢出去問:“世子有何吩咐?”
陸羽軒臉色青黑地掃了眾人一眼,冷冷地下命令:“去給我弄些薄荷,黃瓜,蒜蓉,綠豆,桔梗,百合加三碗水熬成一碗給我端來,越快越好!再給我拿幾件乾淨衣物。”之後想了又想,接著問:“皇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父王和羽然世子現在人在何處?”
“回回……回世子,皇上雖身中數種奇毒,由於之前曾服過世子制的化毒丹,到是沒什麼大礙,只是現在還在昏睡中。涵王爺正在軍機處追查審問暗殺一事,而羽然世子今早還在宮中,中午卻出了宮,可能回王府。”前兩天還是笑盈盈的藥王爺這回又繃上了棺材臉,眾人心裡涼了一片,悔不該當初全部人逃了個光光,一個人都不敢留下來守著。
“那位……寒公子的狀況怎麼樣?”其實這句才是最想問的吧?
“他只是失血過多,還受了幾處皮肉傷,因此身體有些虛弱。若細細調養幾日就應沒什麼大礙了。”
“失血過多?”
“他曾割開過腕動脈,只是隨意包紮了一下,後來經過劇烈的打鬥,傷口又裂開,故此失血過多才暈倒的。”
陸羽軒像是想起了些什麼,緊繃的臉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