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本。那天道人法衣能吸收傷害,配合攝魂鈴反擊,困住敵人,可是了不起的法器呢。”
蘇夜忍不住問道:“這位師兄,他為何這樣拼命?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
那位一雙笑眼神色和氣的師兄道:“這位師妹第一次參加吧。你不知道,小比得勝的獎勵很可觀的。不說大批丹藥,單論身份,雜役弟子晉升正式弟子,正式弟子晉升精英弟子。成為精英弟子之後,有傳功長老組指導功法修煉,平日的傳功人也變成了築基期的師叔。而且如果合了眼緣,自然會有長老收他們為徒……我跟你說啊,當初的林師叔、李師叔他們,可都是這麼過來的。你看,他們現在雖然沒有固定的師父,可都定期得到老祖們的指導呢,平日他們都是向傳功長老請教的,就算那些拜金丹長老為師的弟子也沒他們風光呢。就為這個,參加打擂的弟子也得拼了。”
蘇夜眨巴眨巴眼睛,這樣啊,雖然沒有師父,可能得幾位老祖的指點,那自然非同凡響了。
別說老祖,金丹長老她都沒見過。
聽說長老們能活五六百年呢,老祖們那豈不是一千多年?她算了算,再想想自己,現在頂多活一百多點,若是不能在三歲前築基,只怕此生都無望了。
心裡湧上一絲焦慮,她忙默運太乙心經,讓心境清明專心看擂臺。
韓亮穩穩地佔據擂臺一角,沈子何施施然立於中央,衣袂翻飛,神態淡然。
不見韓亮手動,那銅鈴傳出一聲極令人討厭的聲音,蘇夜心胡亂跳了幾下,便有人喊:“韓亮怎麼這麼不地道,威壓不能放到擂臺外,大家快退退。”
蘇夜被人拉著退後。
鈴聲一起,沈子何眉心微蹙,神色凝重起來。
“這小子太狂妄,小比了這三天,他打了三十八場擂臺,幾乎沒休息過。”
“這下也讓他吃吃苦頭。不過打敗他,韓亮可就更囂張了。聽說他在第五場擂臺的時候,把一位師兄打得痴呆了。”
立刻有人附和,對沈子何極盡鄙夷貶斥,言語間能見對其的無比嫉恨。
“竟有這等事兒,執法長老們沒有處罰他?”
“切,只有沒用的弟子才會被處罰。”
那攝魂鈴能懾人魂魄,讓人產生紛亂的幻覺,幻覺裡有自己最怕的敵人。
沈子何身形不動,神情卻越來越嚴肅,清明的目光也開始晦澀,大家便知道他已經深陷其中。
韓亮陰陰地笑著,得意之色毫不掩飾。
他的天道人法衣和攝魂鈴相配,那是一套完整的攝魂大陣,就算築基修士也沒那麼容易破除。
沈子何唇間洇出一絲殷紅,蘇夜一驚,沈子何如今神智受限,就算想認輸只怕也不能夠,看樣子這韓亮是想除之而後快。
想起一路上來時他給自己的照顧,如果不是跟著她,只怕不等到飛雲渡就被楚天剛害死了。
她凝眉思索,突然心頭一亮,那些小蟲子反正無用,不如放出來試試。
她溝通雪球兒元神,讓它放一批去擂臺上。
大家都全神貫注地看著臺上兩人,一時間寂靜無聲,只看見最高處那兩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子何嘴角的血越來越多,韓亮臉色蠟黃。
蘇夜踮著腳看了一圈,那些原本一直說沈子何壞話的人臉上有一種狂熱的神情,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看起來沈子何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突然兩人臉頰肌肉一陣抽搐,表情有些滑稽。
大家驚疑地看著,紛紛詢問怎麼回事兒。
蘇夜隨大流,眾人退她退,眾人湊熱鬧她也湊,還不時地向身邊的師兄們請教。
這時沈子何雙目一睜寒光凜冽,他長嘯一聲,飛劍倏爾奮起,變為六柄飛劍,以銳不可擋之勢朝韓亮突襲而去。
韓亮臉色灰敗,沒想到沈子何竟能突破自己的攝魂陣,慌亂之下忙撒出一把防禦符籙,金甲符、金鐘罩之類,他之前太過託大,以為就憑沈子何現在的修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叮叮叮”
幾聲清脆的碰撞聲,韓亮的法衣和銅鈴突然碎裂。
他扔出去的符籙,因為沒有足夠的靈力施法,廢紙一樣飄落在臺上。
韓亮心口冰冷,以為被飛劍刺中,雙眼一翻,噗通倒地。
沈子何收劍,死死地抿著雙唇,抬手擦了擦唇角,輕蔑地看了韓亮一眼。
臺下眾人驚呼,不明白沈子何怎麼突然轉敗為勝的。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