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淬然掀拔出來似的,傷口發紫,旁邊瘀青。
──就像是鬼咬的一樣。
幸好咬得不大深。
也許,小余也一向機警過人,一發現不對勁,己然閃躲。出手,對方(假如是隻鬼的話)也沒討得了好,馬上放了口,這可以從小余右手五指迸伸,指尖略為沾血,而左手還抓住了一小片事物中,可以推論得出來。
搏鬥雖然短促,但十分劇烈。
傷口有毒,但咬得不太深,中毒也不太深。
但毒性甚烈。
小余依然說不出話來,像手腳也不能稍作移動,只張了張眼,就疲乏的合上了眼皮、老魚的情形,得要比小余還慘烈些……
他的後頸也有兩排齒印,不過,看他僵硬的身於肢體中顯示,他在遭襲的那一寺“間,雙時撞出,已及時擊退來敵。而且還及時以一身硬的橫練的內功,及時自封住了血脈艾害。
但,還是給“咬”中了。
四童中何梵最是怕鬼的,一見了,叫了起來:“鬼……,鬼!鬼咬……鬼咬人!”
李青青,言寧寧都尖聲吱叫起來。
綺夢夢連忙喝止。
不過,她心裡也得承認:
那的確便是傳說中的鬼咬人。
老魚已完全昏迷。
四個負傷的人中,只有聶青是仍然清醒的,所以分外痛楚,痛苦。
可是他也傷得最慘烈。
打得最是劇烈。
三、咬 鬼
這點,從異地回店裡的白可兒和何梵,已經一眼可以看得出來。
聶青是在背後遭到暗算的。
他的青衫破裂二處,每處均有一個指印,打在他後脊骨上,膚焦皮裂,因為是要害,所以傷得很重,而且嚴重的影響了他的精氣神。
所以他語無倫次,有點錯亂混淆。
但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何梵跟白可兒抬起他的時候,他還錯以為是敵,幾乎要掙扎動手——後因傷得實在大重,才動不了。
那時,他嘴上銜著的一塊肉。手中抓住的一塊肉,才掉了下來。
現在肉就在桌面上。
無情在看。
兩塊肉,很白,帶點血,都是給齧咬和生生自人的還是鬼身上扯下來的。
“那鬼……鬼崽子……偷襲我……”聶青狂亂地道:“我猛回身,也抓他一把,咬他一口……我死了,他也活不了,我傷了,他也沒討著便宜……”
語態不改剽悍。
——三人都躺下了,只他一個還封回個“彩頭。”
他也令傷他的人吃了個大苦頭。
──他咬鬼。
他居然連鬼都咬!
誰傷他,他就傷誰!
誰殺他,他先殺誰!
——所以,誰咬他,他一定咬過去,同時還抓上——把。多掰下一塊鮮肉來!
“我錯了。”無情很有點痛苦的說,“我以為我發現了敵人就匿伏在樓上,沒想到,是他故意要我發現的。”
綺夢不解:“他為何要這樣做?”
無情道:“調虎離山——他是誘我們分散主力。”
綺夢推想道:“然而敵人早已潛伏到門外,見我們主力分散,有人出來,他便猛下毒手。”
無情慚然道:“我還叫老魚和聶青到外面去兜截樓上的人,我等於是叫他們去送死。”
習玫紅看了難受,安慰道:“但他們沒死。”
無情還是很赦然:“但我又犯下另一錯誤:把小余留在六號房內。”
綺夢看到他青筋佈於鬢邊,臉發蒼寒、手顫的樣子,也勸慰道:“我們當時一起上房去,都以為屋裡沒人了。”
無情羞愧地道:“其實人沒離開,根本,也不可能走得那麼快——他仍在房中。我們見到了空桶空盆,就錯覺他已走了。”
綺夢依然不解:“但他究竟到哪兒去呢?”
小余當然無法回答。
回答的是無情:“恐怕就在蚊帳之內。當時,只要我們再進一步,就可以發現了。”
綺夢迴憶剛才情形:“然而,樓下門外的呼叫聲卻在這時候響起。”
無情黯然道:“所以,也累了小余了。”
綺夢看到無情傷情,她也內疚之色,洋溢於色,但她畢竟有大家風範,不失冷靜:“兇手也是在背後狙擊聶青的。”
無情也道:“老魚一樣是自背後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