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睿眸中滿是溫柔,全然沒有了新婚當晚甩袖而去的決絕。
“月兒?你什麼時候叫月兒了。”江月止住那浮起的怒氣,深吸一口氣緊盯著皇后厲聲問道。
當石睿一說出月兒二字的時候江月就全部明白了。
為什麼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他見到自己的樣貌和名字之後表現的那般,原來竟是因為自己的親生姐姐,冒充自己,江月緊緊地握住拳頭,這些年的苦痛的源頭竟是因為自己的姐姐。
好一個親姐姐。
而自己愛了五年等了五年的男子,卻也識不出真假。
怎會如此荒唐。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您扶臣妾回宮休息吧。”皇后自始至終都沒有敢直視江月。
空蕩蕩的房間又是隻剩下江月一人,江月的身體順著牆邊緩緩滑下,將腦袋縮排雙腿之間,彷彿要流盡畢生的眼淚。
江月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瞳孔驟縮“姐姐,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夜黑如瞳。
江月一襲夜行衣雙臂在後飛燕一般在後宮的簷上飛走,晚上宮內的護衛並沒有減少,在圍牆之內一排排整齊有序地巡邏,卻沒有發現江月。
與黑夜融為一體的江月身姿輕盈,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這是江月在江湖中早已習得的功夫,區區守衛根本無從發現。
這幾日江月已經大致知曉了後宮之中的路線。
尤其是通往皇后宮中,已經在心中默默模擬了無數遍。
丑時守衛會有交接,這是夜晚唯一的一個間隙。
短短几分鐘的交接還未過,江月身形一動便已經出現在了皇后宮中,門聲都未被發覺。
皇后卻並沒有入睡,身著褻衣坐在藤椅之上,似在思考什麼而無法入眠。
見到黑衣人進來大驚,剛要喊人,江月便躍到皇后身後右臂捂住她的嘴,非常用力。
“姐姐,看來是在宮中太安逸了,沒想到現在功夫居然差到如此程度。”江月伏在皇后耳邊冷道。
江月猛一用力將皇后推到床上,將面上的黑色紗巾拿下,露出了和皇后一模一樣的臉。
“姐姐,為什麼要冒充我。”江月盯著皇后,恨恨地說。
皇后也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傳統宮中女人,進宮之前的江湖名氣並不會比江月低。皇后從床上起身淡定地坐下,隨意地說道“你不是也來了嗎。”
宮中的生活,讓她完全地脫去了江湖氣,儼然就是國母的姿態,這讓江月很是傷心,眼前的女子太過陌生。
“告訴我真相,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字嫁給他。”江月冷冷地說。
“怎麼說呢”皇后微微一笑“你的名字,如果你不出現我都忘了這個名字原本不屬於我,好像是四年前吧,我想要回家看看你,他遇到我便將我帶進了宮。”
皇后說的那麼隨意,隨意到會讓旁人認為她與石睿的相遇只是邂逅,而不是她半路搶了前來尋找江月的男人。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多麼討厭你現在說話的神態。”江月起身握緊了她的紅霜,眼中滿是嘲諷。
皇后垂下眼眸,半響“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他是來找你的,只是我見他第一眼,他看到我的神情是那麼開心,我一下子就心軟了,在江湖中飄蕩了那麼多年,我也想要安定,他能夠給我。”
“所以你就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從喉嚨裡飄出一絲聲音。
“哪有什麼原本屬於誰的幸福,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人人都想要自保,遇到了可能的幸福都要牢牢抓住,也是無可厚非,雖然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想要拱手相讓。”
“月兒,沒有他你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嗎,現在還進入到了宮中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們姐妹二人都不用刀尖舔血。”
“我生活的很好?”江月仰頭大笑,五年的壓抑和委屈一股腦宣洩而出。
江月往後退了一步,紅霜劍出鞘,江月右手執劍劍尖直指皇后喉間,那泛著寒芒的劍尖正抵在離皇后脖頸之間一分之處。冰涼的劍影劃過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畔。
“我生活的很好?姐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活的很好,你只顧享受你的榮華,夜黑人靜之時你有沒有想想你的妹妹過著怎樣的生活!”
“因為你,我在冰天雪地裡懷著孩子苦苦等他不得,因為你,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而我卻要離開她為了生活闖蕩,做著我最不喜歡的殺戮。因為你,即便他的父親是國主,我的孩子病了還要去求助燕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