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之術博大精深,越深入越才知道它隱藏的巨大魅力,堪稱絕無僅有之術,白靈擁有了虛幻之術就等於擁有了挖不盡的寶藏。
婆婆許久才發聲“一天,就一天,我想再在慕容府生活一下。”
再?
她以前果然是慕容府的。
強烈不詳的預感籠罩了白靈和盡芳。
“你想要怎樣進入慕容府?”
“讓我變成祁蘭。”
婆婆要變成祁蘭?!
婆婆的這個要求書上是有此案例的,並不是將生者帶到虛幻之境,一夢十年,而是在特定的地方,施上一個大的幻術,讓被施術的人在這個幻境中變成想要的模樣。
平常的幻術是一個真實的人進入一個虛幻的世界,婆婆想要的這個幻術,則是一個真實的人進入一個真實的世界,前者進去便要十年,後者最多不超過三天。
但都是幻狐的術,萬變不離其宗,兩者都需要一樣東西,那便是狐狸毛,耀眼的鮮紅的狐狸毛。
狐狸毛變成耀眼的血紅是開啟虛幻之術的鑰匙。
狐狸毛輕捻,刺向婆婆胸前,不過此次不是為了進入十年的虛幻之境,只是為了那道耀眼的血紅。
幻幕徐徐拉起,裡面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藥山之上,少女一身清雅裝束,一頭順滑青絲被短短的綠巾隨意束著,剛剛好齊及腰間。一條淡紫色衣帶,將曼妙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
少女剛最後一株藥草放到後背的竹簍之中,微微直起身子,手背輕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輕輕氣喘的模樣,極為可愛動人。
祁蘭在嫁到慕容府之前是一位醫者,這個傳聞這下看起來所言非虛。
幻幕之中的故事先出現的會是祁蘭,這點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和之前所有幻幕中的故事一樣,女主人公出現不久男主人公就會出現,這一點,是想也想不透的慣性,明明世間的感情有千千萬,親情友情愛情師徒情等等,種類繁多,可是為什麼讓人想要離開世俗的只有愛情。
難以理解也容易理解。
設身處地在其中,假使智扶拋卻了白靈,白靈會傷心痛苦,找盡芳哭訴,找莫黎安慰。
假使盡芳不再搭理白靈,白靈會找智扶告狀,找莫黎安慰。
假設莫黎對白靈有所誤會,又或是莫黎出了什麼事,白靈隨之而去都不是不可能。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殉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些話語和淒涼橋段全部都是描寫的愛情。
不管是長時間的薰陶還是人類的本能,反正就是這樣了,讓人最傷心的永遠都是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城北慕容家
那照這樣的說話,白靈和盡芳也不算是做亂世的生意了,反正無論是和平年代還是紛亂戰爭,愛情都存在,眼淚都存在,傷心都存在。
即便之後,後面會是不好的結局,但現在男女主角還未享受夠甜蜜就提好像有些煞風景。
祁蘭從山上揹著滿滿的藥草往下走的時候,一位年輕俊朗,氣度不凡的公子正騎在馬上悠閒地品著這山間的美景。
那便是年輕時候的慕容瑾。講了祁蘭,講了慕容瑾,當然是要相遇的。
一個美麗清純,渾身散發著朝氣和醫者的仁心,一個年輕帥氣又多金,怎麼看都是天生的一對。
慕容瑾在大馬上遠遠就看到了這個揹著竹簍的祁蘭,腳步輕盈,時不時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慕容瑾嘴角上揚,輕輕拍了拍馬背。
馬兒非常聽慕容瑾的話,甚至有些心靈相惜的小小意味,輕輕踱著步子朝著祁蘭的方向走去,生怕驚擾了佳人。
“藥山雖然不高,卻也極不好走,姑娘想去何處,不如我帶你。”
若是尋常女子看到這樣的男子,在高頭大馬上上邀請共乘一騎,心中恐怕早就樂開了花,即便也會有是不是壞人的擔憂,但大多還會被心中的浪漫想法打敗,半忸怩半羞澀上馬。
在荒山野嶺,只有兩個人,是極容易擦出火花的橋段,但退一萬步想,若真的是壞人,一個柔弱女子也是沒有辦法逃離的,還不如順著浪漫故事的橋段賭一把,若是真的成就了自己一段良緣也算是自己努力爭取的結果。
尋常女子,慕容府的少爺慕容瑾又豈能看上。
同樣,被慕容瑾看上的祁蘭,有怎會有何尋常女子一樣的舉動。
祁蘭輕飄飄看了慕容瑾一眼,沒有理睬,宛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