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全見……”
“再不走,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下一種讓你癢上三天無論用什麼也止不住的藥?”
“好狠心的打令,有了新人忘舊人,你真的不再考慮我了嗎?……”
“滾!”
我縮在棉被裡偷眼看相思:對啊,相思那麼懂得用毒的一個人,只要他不樂意,誰都近不了他的身吧……
那萬一他樂意呢?
相思已面罩寒霜地在床邊坐下,我被他瞧得心裡發毛,討好地扯開被子一角:“來,相思,睡……”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和……相思……一起……睡……”
“來我這兒需要把全身衣服脫光披著條被單到處走嗎,嗯?!”
“可是,你和那個大鬼睡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
山雨欲來風滿樓……嗚,可怕!我一抖,立刻背過身裝睡。
相思冰凌般的視線如芒刺在背。
被子開這麼一條大縫好冷,我抖~~~~~~~~~~~~~~~~
我想我不凍死也得被相思折磨得胃潰瘍而死。
——可我就是不要走開,這是身為男人的矜持!
僵峙了半晌,聽到悉悉挲挲的解衣聲。
“讓開點兒!”
我趕緊縮。
接著一個溫暖的身子鑽進了被窩裡。
要不要貼上去?會不會被相思一腳踹開?
掙扎矛盾中,溫暖從背心開始,一點點地沁上。我眼皮子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打架了。
……好暖好暖,好舒服好舒服,比大冷天裡捧杯熱茶在手的感覺要好得多……
只是,我都已經先做出“裸睡”的表態了,為什麼身後那個溫暖的軀體上,還套著件該死的絲織物呢?
……我和大鬼在相思心中的等級果然是不同的,嗚嗚嗚嗚嗚……
灑下兩滴英雄淚。
“笨蛋……”身邊有人輕輕地嘆,強硬地扳過我的臉,吻在我眼角上,害得我睡覺都不安生,夢裡也犯心絞痛。
究竟“裸睡”是大鬼的託詞還是鬼府特有的風俗,折騰了一晚上我依舊沒弄清楚,於是我找艾蘭打聽,得到的解釋令我跌地。
鬼府的人居然認為,美麗的肉身等同於美麗的靈魂,因此他們並不認為袒露肉體有什麼不正當,只要溫度允可,連艾蘭都會有裸睡之舉。
這樣一撥人放到江湖上還不天下大亂,我咋舌。
“……那我晚上抱著被子去找艾蘭一起睡好不好?”
“好!”
此言一出,相思與大鬼同時黑了臉。果然不出所料,晚上不求我三磕九拜月亮剛上來相思便將我鎖在了他房內。
……此刻大鬼大概也正守在艾蘭旁邊吧。
一石二鳥,耶!
留在鬼府治療背傷的那十天,可以的話,我不想再提。
往事不堪回首。
大鬼可能存心抱復,下手時重得不行,痛得綁在桌上的我哭得昏天黑地眼淚鼻涕一起流,高人、美男、帥男形象盡付溝渠。
“吳大用,很痛嗎?真的很痛嗎?”艾蘭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