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響地出去,嚇死我了!”
“他……武功很高,不先用冷水潑他讓伍由冰的神智醒醒,真動起手有點麻煩。”
相思對我說了這麼多話固然讓我吃驚,但讓我更吃驚的是聽起來好象他們很熟似的——難道,他們倆真的是……
我試探性地問:“相思,你……怎麼知道……這一個……嗯……第二由冰的?”
“這個……”相思冷冰冰的臉上忽浮起了他特有的算計人時才會出現的似笑非笑,我忙努力補救收回踩在火藥上的腳:“不要緊不要緊,相思,事關個人隱私,不說沒關係……”
“說起來全是拜你所賜啊,吳大用,你還記得那次你特製的波斯葡萄嗎?”
何止是火藥?簡直加了鶴頂紅、血滴子、萬人坑,想不死都難!只聽相思繼續道:“這位一喝醉就出現,被我丟進井裡去了?
第17章
何止是火藥?簡直加了鶴頂紅、血滴子、萬人坑,想不死都難!只聽相思繼續道:“這位一喝醉就出現,被我丟進井裡去了。”
怪不得會傷風,又沒被殺手撞見,虧我還內疚了好幾天!說來也奇怪,如果這位第二由冰真的對相思做了什麼,以相思激烈的個性為什麼不當天——當天不行就第二剁了他當花肥呢?原因可能只有兩個,一個比較正大光明點的,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被眼高於頂的相思承認武功高的,應該真的有兩把刷子,不打不相識,他們就這麼惺惺相惜起來了;另外一個原因嘛,嘿嘿,雖說上不得檯面,不過據推斷可能更為接近事實,那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猴子滿山走——想不到相思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我沒敢問真相究竟怎樣,怕問到了後來相思記起的是前面,現在非常時期,我已身心俱疲,往事不堪回首,不回也罷。
相思轉身又要走,我怯生生地喚他:“相思……”
他回過頭,不耐煩地瞪我。
“今晚……可以讓我……去你那兒睡嗎?”我比較過了,萬一相思點穴不徹底,第二由冰今晚再度醒來,我呆在這兒不是羊入虎口嗎?當然到相思的房內也有一定危險,要是相思真的要乘機和我算總帳,我正好送貨上門,自投羅網。
前狼後虎啊!
但,根據我對人性的瞭解,相思既然決定出手救我,大概不至於專挑今晚落井下石——他自尊心挺高的。
兩害相較取其輕,我冒險再賭一把。
相思沉吟不語,我哆哆索索眼巴巴地看著他:“相思……”
相思忽地掉頭走人——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我正要跟上去,眼光掃到被我推到地上落湯雞似的第二由冰……唉,誰叫我心腸好呢?
我把由冰拉上我的床再蓋上被子熄了燈,這才出門,卻一頭撞到一個人身上,嚇得我險險叫出聲,又被一隻手捂住嘴——曇香味兒,是相思。
我略略定了心。
相思揹著光,我看不見他臉上表情,只聽到他清冷的聲音:“你不恨他?”
這個……該怎麼說?“又不完全是他的錯……”至少是我自己先點的火,而且由冰若知道大概也不想這樣,如果一開始沒有由冰只有第二由冰我也不一定會和他做朋友……總之,全怪在第二由冰身上,似乎有點不公平。
相思神秘兮兮的,放開手又一言不發地走。
當晚,相思睡床,我披著一床棉被坐牆角。
臨睡前,我想起差點忘了一件事:“謝謝你,相思……”
床內沒動靜。
師父說的,世上最難還的是人情債。不管相思對我怎麼樣,今晚他救了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不知道一句話,能不能抵銷這筆人情債?
我算著算著,朦朦朧朧睡著了。
哇,我從來沒有坐過船啊,再加上昏昏沉沉的頭,不通氣的鼻子……暈……
“大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傷風了?”由冰緊張地想上前探視。“你給我離遠點兒!”我警惕心高漲,往後一縮,小小的船艙搖個不停,我頭更暈了。看見由冰有些受傷的表情,我的同情心又開始氾濫:“呃……由冰大哥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被傳染了……對,不想你被傳染了!”
由冰莫名其妙,相思在一旁淡淡地插嘴:“他是患上了過敏症……”
竟然損我?!默唸十遍“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我平下心靜下氣,想想,好象相思話也沒錯,我患上了獨對由冰一人過敏的過敏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