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強大的光系術者吧。他抬頭看著那潔白的神殿,虔誠地摘下了斗篷上的帽子。
在這種環境之下,如果有著光系術者的限制,他的精神力可以呼叫到的暗系元素幾乎不存在。失去了魔法元素的術者,比一個普通人好不了多少。不過,他卻仍舊邁著堅實的步伐,不急不緩地向著神殿走去。
“宇文庶先生?”一個黃袍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稍稍驚了驚。面前這個人應當是神殿內部的人員了,估測實力在宗級。
“是。”
“請跟我來。”黃袍人轉身走向了神殿的側門。宇文庶跟著走了過去,隨後便是同樣的檢查過程。
當他拿回自己的武器之時,臉上的表情也和埃克森差不多。不過,也只是一瞬,他便恢復了正常。在這裡,有沒有武器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
穿過空曠的主殿,其後的一些地方就顯得平凡了起來。他外放出了精神力探查著周圍,卻發現這裡的牆壁對精神力都有著很強的隔絕能力。即使身為術王,他的精神力都無法穿透這些看起來平平常常的牆壁。七八條走廊過後,黃袍人領著他走到了一條樸素的通道口。
這裡和他之前走過的地方截然不同。青石的牆、高高地貼在牆頂端的蒙著灰塵的小窗、厚厚的暗綠色苔蘚。怎麼看,這裡都像是一座久無人住的古堡。通道站著一個綠袍人,見到兩人走來之後也沒有什麼動靜。宇文庶掃了那個人一眼,初期武尊。
“我無權再進入,接下來由他帶領您。”黃袍人解釋了一下,隨後對著綠袍人微微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
“請隨我來。”綠袍人直接轉身向通道里走去,連看都沒有看宇文庶一眼。
宇文庶微微皺了皺眉,卻仍然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嘗試了一次,這裡對精神力的隔絕比之外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依舊是七拐八拐走過了十數走廊,他引路人的袍子又變成了青色,後期武尊。而這一次,他竟被要求戴上眼罩。
“請原諒,但這是法則。”
他點了點頭,很配合地戴上了一個黑色的眼罩。外放的精神力突然地被強行收了回去,此刻的他如一個普通人一樣,除了聽覺和觸覺,現在的他什麼都依靠不了。
被帶著向前走了許久,走到即使記憶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記得走了些什麼地方之後,他的眼罩被取了下來。
他的引路人又成了一個藍袍人,術尊巔峰!
“主教大人正在書房等您。”那個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又帶著他走進了新的通道。
在這裡,他感覺到他的精神力比在青石磚的走廊那兒要輕鬆一些,雖然還是無法透過牆壁,但也不至於感覺緊繃繃的。
這裡的牆壁又恢復了最初的白色,看起來是大理石做的。不過僅僅憑著它可以阻擋精神力穿透這一特性就知道,它絕對不是普通的純白色大理石可以相比的。畢竟,連大門都用上了整塊的皓隕鐵,如果裡面使用的僅僅是白色大理石,那也太不相配了。
這一次的路並不遠。正當他以為會出現一名紫袍人為他帶路的時候,藍袍人卻在一間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宇文先生請進。”
他緊了緊手中的魔杖,最後還是把它交到了那名引路人手中。畢竟,他來這裡是求人,而不是尋釁。而且,這根魔杖也不過是他用來裝裝樣子的道具而已。他真正作為武器的魔杖很珍貴,財不外露,他還沒有笨到天天舉著自己真正的兵器四處招搖。
輕輕敲了敲門,得到回應之後,他儘可能謙卑地走了進去。
正應書房之名,推門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書。一重重的架子填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卻又不顯得凌亂,除此之外,竟然再無他物。
沒有其他的傢俱,沒有窗戶,沒有燈。
站在黑暗下的他感受著重新歸來的暗系元素,一陣安心。
在黑暗之下接見一個暗系術者,唯一可以證明的是對方有足夠的自信,自信一個暗系術王根本不會在這裡泛起一絲水花。
“你來了。”一名白袍的男子站在一個書架前,右手舉著一本書,左手端了一盞搖曳的燭火。閃爍的火光之中,他依稀看見了這個人的相貌:似乎還不到四十歲,參照他的地位來說,很年輕。
這就是主教?這就是主教的書房?一個連窗戶和椅子都沒有的書房?在極盡奢華之後,重重守衛後的主教,竟然用燭火照明?
“秉燭夜讀,才有些許感覺。”似乎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