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為什麼門外沒了聲音。那些小雜種,應該都下地獄去了吧。他呢?他會有怎樣的下場?對方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他儘可能地壓制住內心的恐懼,顫顫巍巍地開了口:“您——”
來人沒有讓他把話說完。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掐住了一樣,想發出聲音,可每一個在平時看來最為簡單的吐字,現在看來卻變得無比艱難。
張著嘴,他努力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再擠出來。
他感覺身體有些冷,似乎全身的血液驟然凝固成了冰。
心口有些疼痛,不過很輕微。
他的心跳呢?
剛剛,他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的,可現在,它似乎,停了。
他看見一隻手觸到了那張珍貴的訊卡。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黑衣服,有一種軍人的氣質。
是,他?那三個被他竊聽的年輕人中的一員?
對,許多高手是不會容許別人用精神力像盤查似的盯著他們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一般都會把這種舉動看作挑釁。這很容易引起決鬥。
不過當時他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居然可以發現他的精神力。他可向來以精神力控制的精確和微妙為豪的!看來,他惹了個不能惹的年輕人。
他的視線,逐漸黑了下去……
很好的手法,幾乎沒有痛苦的死亡。
維克多拿起了那張訊卡,仔細觀察了片刻。隨後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毛。
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這,絕不會是為了一劑不死藥那麼簡單。
把訊卡收進了自己的口袋,維克多向進來時一樣,堂而皇之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一路,所有人都安然待在他們的崗位上,不過卻都很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人因為這裡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而有所警惕地醒來盤問他。或許,夜夜笙歌的日子過得太累了吧?
那就永遠睡死過去吧。
第三十話 會聚,開追!
更新時間2012…3…5 15:49:31 字數:3155
時間稍稍向前推進。
在那次毫無預兆地獸潮之後,雅蘭仕北部的森林很明顯地清冷了許多。
一個紫衣少年漫步在森林裡,看似無意地四處觀察每一個細微之處。
算上事發當晚,這是他第六遍搜尋森林。經過獸潮之後,森林的地面被各種各樣的腳印所覆蓋,當晚留下的痕跡已經不多了。雨水把毒素和血跡沖刷乾淨,魔獸的蹄子和爪子破壞了植被,只剩下為數不多的炭黑色草葉依稀可以辨別出是被毒液腐蝕出的。
一路,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流沒有指望過了半個月還能留點兒什麼線索下來。他不過是需要一個恰當的環境來思考罷了。
當晚和隔天早上的一切搜尋表明,那個在半個月前被他刺傷的賞金獵人一路逃進森林,隨後來到了潭邊,然後……消失了。
沒有屍體,或許是被什麼魔獸吃掉了,這可以理解。但是,沒有屍體,至少也會有些血跡吧?即使是把人整個兒吞了下去,那麼衣服呢?外面穿著的衣服多少都會有些金屬成分,不可能連這些都消化了吧?再說,還有武器呢?
他不是一個擅於從線索推究事實的人,不過,如此明顯的漏洞,他也多少察覺到了一些異常的地方。
突然消失了。
那個被自己鎖在房間裡的少年郡守也是突然消失了。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甚至會不會,就是被那個消失的賞金獵人帶走的?
流很認真地把事情在腦子裡過了好多遍,隨後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一路向南走去。
時間回到現在。
“訊卡?”宇文庶仔細看著手中的小卡片,這是維克多在幾秒鐘之前丟給他的。“為什麼會有這個?”
“我殺了那個人。”維克多甚至都沒有坐下來,直接打了個手勢,就又朝外走去。
宇文庶立刻站起來跟了上去。
“出事了?”一路跟隨,宇文庶匆匆地問了一句。
為了讓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宇文庶沒少抓緊時間用各種方法得知每一個可能和他共事的人的脾氣和習慣。無論哪個團體,新人的融入都會有一段困難的時期。不過,宇文庶的謙遜隨和很快贏得了神殿許多同齡人的好感,他的融入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困難。
自然,他沒少打聽維克多的事。出乎他的意料,這位表面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