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一樣,懸浮到了空中,一頭凌亂碎髮無風自動。上位者的威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使得對方那一小隊人馬頓時感到了呼吸不暢。
所有人都停下了攻擊動作,盡力抵抗著這威壓。
“嗯?”感受到了那有趣的威壓,菲利普斯回過頭來,看著面前這位被挑戰了自尊的少年,微微一笑,“還有點意思……好吧,我收回那句話。你比這些爬蟲有趣一點。”
白止沒有說話。
他的表情一片平靜,但體內卻與外部的表現大相徑庭。冰藍色的火焰從心臟出發,竄遍了他的軀幹,所過之處,感知全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也根本掌控不了自己。他只知道,這股力量正藉助著自己的身體逐漸壯大,蓄勢待發。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幫助這股力量,並且儘量設計著爆發的時機和力度,把它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
他很憤怒,但是卻不會因為憤怒而失去冷靜。他還記得維克多也在旁邊,不能誤殺了這個盟友。
“維持這樣的狀態,你很幸苦吧?”菲利普斯微笑著,緩緩抬起了左手。
“與他無關。”看見菲利普斯左手中閃爍的六芒星,維克多微微皺了皺眉,向前走了幾步。
他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因為頭腦發熱才這麼做的。但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不惜一切代價救白止離開的想法。小白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跳到了維克多的肩膀上。彷彿是附和維克多的話一般,它也跟著“吱吱”叫了兩聲。
“也許吧。不過,一個異教徒,沒有生存的資格。”菲利普斯雙眼閃過一絲寒光。他的左手驟然一握,一道無色的刃從他的左手出發,在空中逐漸擴大,不急不緩地向白止掠去。所過之處,空間似乎扭曲了一般,靠近的樹葉、樹枝,甚至是空氣,全部被排開,為它的前進讓出了一條道路——真空的道路。
白止沒有動,也動不了。或者說,在這一刻,在場的人中,能動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菲利普斯。
白止的威壓是刻意釋放的,並且已經全力以赴。而菲利普斯剛才在釋放威壓時幾乎沒有一點點刻意的成分在內。可是此時,在這位術皇稍稍對付著刻意釋放了一些之後,這似乎已經將空氣凝固的威壓使得所有人都有一種被凍在了冰塊裡的錯覺——除了白止。
白止已經完全失去了觸覺,甚至感受不到自己是否還在呼吸。他感覺不到疲勞、感覺不到疼痛,自然也感覺不到威壓。他唯一可以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