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大驚失色,令幽蘭的孩兒,究竟會是誰呢?
43。…四二、楊至斷掌隱逸
一行人面面相覷,論年紀,這一行人之中荊天意、赫安、喬可藍都是十六七歲,正與令幽蘭孩兒的年紀相仿,可是這三人的身世都十分清楚,不可能是當年馬幫中走失的孩子,莫非,令幽蘭所說的人,卻是那隻與眾人一面之緣的裴憶冬?
楊至走到昏迷的裴憶冬面前,仔細地端詳著,慢慢地將裴憶冬肩膀的衣服褪下,果然,一朵梅花下赫然一個“令”字,原來,這竟然是他的兒子,自與陳淑儀成親後,膝下只有一女名為楊婉婷,如今竟讓他知道他在世間還有一個兒子,他不知道是該悲哀這世事無情,還是應該歡喜上天對他的恩賜,令幽蘭一把將楊至推開,恨恨地說:“我不准你認他,你不配做他的父親。”然後卻溫柔地對不省人事的裴憶冬說道:“我的孩兒,娘還未及為你取名,你就與為娘失散,在這世間你到底吃了多少苦,你是如何長大成人,為娘竟然一概不知,孩兒,娘這就為你醫治,娘要親口聽到你叫我一聲孃親……”令幽蘭哭著命小奴將裴憶冬抬進內堂,令幽蘭對眾人說:“我需一日時間救人,喬小姐我今日也一樣會給她服藥施針,如無意外,明日此進他們二人就會甦醒。”隨後荊天意命人將喬可藍也一併抬入內堂。
院內的人都在令幽蘭和楊至的往事之中唏噓,但如今二人已終得相見,而且還有一子尚在人間,至於以後結果如何,要視兩人的緣分而定了。值得安慰的是喬可藍和裴憶冬二人終於得救,事已至此,眾人也算是放下心了。
左聖非長嘆了一聲,鬱郁地轉過身來,對赫安說:“赫少主,如今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左某也要護靈風聖劍回到麒麟池了,左某將運功務求以麒麟池寶石之正氣暫時鎮住聖劍所沾染的戾氣,待公主身體調息好之後,我們再尋他法。”
“如此,便有勞左島主了,他日一切安頓好之後,我定會與靈風來見左島主。只是,左島主,聖劍戾氣如此之重,在下只怕會勞損島主真氣啊!”
“赫少主多慮了,麒麟池乃是至陽至純之地,相信純淨之氣必會勝過邪氣,在下只是略盡綿力守住聖劍,少主不必為左某人擔憂,如無他事,在下就此告辭了。”
左聖非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會讓人覺得他鬱郁不歡,荊天意和赫安留了下來,他們彼此心中都明白,當初若非孫珠兒到長沙那一鬧,也許赫安和喬可藍就不會情定長沙,而荊天意也不會忍痛割愛,但若非如此,二人也不會有八拜之交,這中間各種因果,實在紛紜複雜,緣分弄人,實屬無奈。
喬向華見女兒得救,對赫安說:“既然靈風得救,我也要早日回去了,幽瑞陰晴不定,靈風如今重病,朝中必有眾多事務有待處理,不能在此守護靈風了,赫少主,正雲世子,如此便勞煩二位了。”
“喬島主請安心回朝,如今幽瑞世子心智迷亂,靈風又久未理政,相信朝中一定軍務政務堆積如山,在下定當不負所托,守護靈風。”赫安恭敬地說道。他想起當日楊至提醒過他們,要謹防喬向華兵變,因此他們早派人手回島內報信,並佈置防範,如今喬向華要回去,若與天境有任何變化,正是驗證了楊至當天說過的話,若五島相安無事,也可以加強防範,以防萬一。
“喬島主大可放心,我二人定會在此守護靈風公主,直至她痊癒為止。”荊天意也恭敬地向喬向華行了一禮,隨後二人送喬向華離去。隨後又安排竹畫劍先回了飛雲堂。
楊至還是痴痴傻傻地立於院中,也許對於他來說,這多年來心中的鬱結,現在雖然真相大白,可是卻徒添了他心中那無法抹去的愧疚,一個是他深愛的女子,為他卻一生受盡折磨,一個是他素未謀面的孩兒,大難不死,如今卻不得相認,到底上蒼是點錯了哪一筆鴛鴦譜,要讓一個無辜的女子為他受這一生的罪,而從今往後,他們又將何去何從?
此時的屋內,令幽蘭命人用薄荷和百合花煮成水,將喬可藍和裴憶冬二人浸浴其中,隨後又向二人施針放出寒血,霎時間,那一桶清澈透明的水便浸成了紅色,半個時辰之後,又換一桶,如此往復三四次,寒血放盡,又為二人送服千年人參湯、鹿血、鹿茸三樣熱補之物,之後將二人靜置於房內。
此時二人氣息漸平,體溫也漸漸恢復正常。如此靜養一夜之後,第二天清晨,喬可藍和裴憶冬便甦醒,在院內坐守了一夜的赫安和荊天意以及楊至,聽聞二人甦醒後喜不自勝,赫安忙衝進房內看喬可藍,只見她雖甦醒過來,但是面色還有些虛白,虛弱無力地斜倚於床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