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安得知荊天意要一起去往襄陽後,也覺得甚為妥當,這一路相互照應,也好化解之前的種種誤會。
十日後,喬可藍掌傷痊癒,三位莊主甚是欣喜,在琳羅莊內為三人設宴送行,樂雲和丁西特意從求得三隻平安符為保他們此去一切順利。
荊雲飛特意將祖上密傳的令牌交給荊天意,並叮嚀說:“聖祖荊傑門上便是出自於襄陽泰興號,如今百年滄桑,戰亂不斷,不知泰興號變成何樣,況乎中原連年戰亂,想必襄陽城內魚蛇混雜,而且如今官府無道,吾兒這趟有此令牌護身,以防萬一。”
荊天意接過那令牌一看,金字泰興刻於一面,另一面刻著天字樣,謝過父親,收拾行囊去了。
時正值東晉十六國亂戰時期,襄陽位處前秦與東晉交界之處,且自漢朝以來便是軍機要地,三人一路北上,帶著對與天境聖祖荊傑的崇拜和對泰興號的嚮往,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襄陽城下,越過那八十多丈的護城河,便進了襄陽城內,長年戰亂使這城內混亂不堪,北方大批流入東晉境內的遷移人口都要經由此處,襄陽城昔日繁華之景不復存在。三人一路打聽,來到樂府所在地,輾轉來到樂府門口,三人均大吃一驚!
6。…五 襄陽遇難
這三人站在樂府門口瞠目結舌,在他們自幼學習的書卷中,印象最深也是歷位先生講述最為精闢的當數當年荊超所繪的泰興全國分局圖、張乾所繪的山海圖以及荊傑所繪的五星連陣圖,這三張圖乃是與天境歷史的見證,每一個與天境子民學習的根本,然而,當他們站在樂府門前的時候,卻任那蕭條的景象也掩蓋不住這大宅的氣派,三人不約而同地說:“襄陽泰興號?!”
原來這樂府正是百年前襄陽泰興號所在地,三人拿出泰興分局圖,核對了一遍又一遍,千真萬確,這裡的的確確是當年的泰興總局。荊天意走上前去叫門,半晌才聽見門內傳來緩慢的腳步聲,前來開門的乃是一位老翁,見門外站著兩位氣度非凡儀表堂堂的公子和一位靈秀可人的姑娘,便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不知三位有何貴幹啊?”
“我們是受人之託來找樂府主人樂正茂老先生的,麻煩老伯通傳一下。”赫安上前回話。
那老翁聽後老淚縱橫地說:“樂老先生已於上月過世了,三位還是請回吧。”
三人聽後又是大吃一驚,忙問那老翁:“過世了?老伯,樂老先生何故早逝?”
“三位不要再問了,還是請回吧!”那老伯抖抖發發的四下張望,趕忙要關門。
正在此時,樂府內傳出一男子洪亮的聲音:“且慢,梁伯,讓我看看來者何人,是不是又來府上鬧事的潑雜們?”說著便將門重又推開,三人一看,是一英氣十足的青年,披麻戴孝,兩眼哭的紅紅腫腫。
“你們是哪裡來的?有何事?”那青年見三人一臉正氣,便收起怒色。
“敢問你可是樂家公子?我們是受樂大小姐所託前來府上送信的。”赫安再一次上前回話。
“什麼?此處不宜談話,快快裡邊請!”青年一聽便把三人帶進府中。
走進樂府正堂,大廳上赫然掛著金字招牌,上書“泰興總鏢局”,三人並未多言,一路跟隨那人進得廳堂,府內白燈高懸,白稠四掛,大廳靈堂內還有幾位依然披麻戴孝的守靈人。
喬可藍問那男子:“敢問樂老先生何故早逝?為何府上如此蕭條?”
那男子招呼三人於一偏廳坐下才將事情合盤托出:“我乃樂家長子樂進賢,三位有所不知,自舍妹私逃之後,家中屢次受到惡霸王戶騷擾,多次向家父要人,家父一介書生,怎鬥得過那惡霸,一日王戶趁夜縱火燒府,樂府上下三十多口葬身火海,現如今只剩下我們這幾口人,當日我們陪母親出城去探一遠房親戚,這才倖免於難啊。”說到此處,樂進賢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好一個無恥惡霸!待我擇日去取他人頭來為樂家報仇!”荊天意拍案而起,怒髮衝冠。
“英雄暫且息怒,我又何嘗不想取他頭來祭奠父親,但那王戶乃是王敦的遠親,在襄陽無惡不作,臭名昭著,襄陽百姓無一不想殺之而後快,但無奈他家勢顯赫,就連官府也讓他三分,何況是我們這平民啊!對了,三位少俠方才說有舍妹訊息,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是否安好啊?”樂進賢擦了擦淚,這才回過神來。
“哦,仁兄請安心,樂小姐現在十分安好,這裡是她的親筆信,請收下。”
樂進賢含淚開啟樂雲的家書,上述道:
父親、母親二位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