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痕淡看見蒼悅後竟然沒讓蒼悅回去找踏風,也沒問我怎麼不和黑寐在一起,只是和我們隨便聊了一下就匆匆告辭離去。
“那,我們先行一步,不打擾你們用飯。”花痕淡笑著和我們告別。
我點點頭,有些不捨,“保重。”這一別不知又何年何月才能見到。
起身想送他們,桌子下的手被拽住,只能悽慘地目送他們離開。花痕淡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笑容一如當初我在武林書院看到他時那般燦爛。
一個時辰後我們三人的馬車終於來到浣玉山山腳下。對於這光禿禿的名山我實在沒什麼好感,如果風景好一點我還能安慰安慰自己沿途觀光旅遊,眼下也只能索然無味地慢慢往上走。
天氣漸漸轉暖,可山裡還是很陰冷,我忍不住瑟縮著。終於又到了所謂的浣玉門前,我咧嘴冷笑,不就是一座破山一個破門嘛。
“笑什麼,到底怎麼進去?”遊湛歪著頭,似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歪頭:“告訴你你也進不去。”不是還得先拿到石藍扳指麼?我就是帶你白走一趟的,耍耍你。
“說吧。”他笑得格外溫和,“別跟我耍花招,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雖然不想傷害你,可保不準不會對你身體裡的其他東西做點什麼。”
我臉色一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的威脅不是沒有道理,一帖藥就可以讓我痛不欲生。
走到刻著“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石壁那,指著,陰陰地說:“就是這個。”
遊湛挑眉:“然後呢?”
“鑰匙就是石藍扳指,鑰匙孔在那。”我又指了指旁邊的石棒和槽孔。
“石藍扳指?”他頗有興趣地咂摸著。
我得意地笑:“就是綠泉山莊的莊主信物,現在不知所蹤。只要把石藍扳指插在那個凹槽裡,浣玉門就開了。”你快回去找石藍扳指吧。
“原來是這樣。”遊湛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伸手在懷裡掏了好一會,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我面前:“是不是這個?”
朗朗晴空真的有一道雷劈下,我使勁定了下心神閉了閉眼再睜開,在我眼前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石藍扳指,那扳指陪了我好幾個月,怎麼我也認得出來。
忽然間就明白了整件事,忍不住驚撥出聲:“是你殺了綠泉山莊歐陽莊主嫁禍給黑寐?”
“聰明。”遊湛重重拍了一下我憤慨的臉,“原本只是順手,沒想到居然是開浣玉門的鑰匙,天助我也。”
我繼續憤慨,企圖拖一下時間卻沒有成功,難道真的要開啟浣玉門了嗎?細細想一下,好像開啟了也不是什麼大不韙的事情,開就開吧。說句實話,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寶物能攪起這麼大的風浪。
一陣冷風吹過,我忽的想到另一個問題,顫抖著問:“踏風山莊的隨莊主也是你殺的?”
把玩著石藍扳指沉思的遊湛看了看我,點頭:“大部分。”
“大部分?”
遊湛看著蒼悅,臉上露出讚許的表情,“多虧蒼悅在踏風山莊那段時間每天給隨老頭下慢性瀉功散,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隨老頭可不是普通人物。”
啊?我無奈地看向蒼悅,她呆呆看著石壁也不說話。怪不得她說她和踏風永遠不可能了,我這才明白她什麼意思。她真是個蠢貨,愚忠的蠢貨。
耳邊是遊湛開懷的聲音:“我們開始吧。”他走到石棒那,我的一顆心也提了上來,眼一眨不眨地看著。
石棒上已經染了一小圈灰塵,他用手帕小心擦乾淨。接著套上扳指,扳指順著石棒一路往下,六隻眼睛都死死盯著。忽然,扳指卡在最下面進入凹槽處靜止不動。
我呆住,摸著下巴不停皺眉,難道我的推測有誤?遊湛側頭看著我,也是不解。
“啊。”我拍拍他的肩,“倒過來,扳指換一個方向,你一定是把口淺的那一端放在下面了。”這扳指兩端並不是同寬,微微有點大小差距,我想就是這麼一點小差距影響了準確性。
第二次,扳指果然很順利地直順入凹槽中,穩穩地嵌住。凹槽開始呼呼呼地旋轉,越轉越快,似乎這山有崩塌的架勢,我們屏氣靜等著旋轉停止浣玉門開的時刻。
“遊公子真是好雅興。”一聲突兀的男聲打斷了我們,我們緊繃的弦更加繃得緊。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花痕淡,不禁有些感動。見他笑盈盈地走過來,遊湛把我拉在身後,也笑:“花公子去而復返,更加好雅興。”
花痕淡摸了摸鼻子:“突然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