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白首眷好歹救過我,咱也處了一段時間,有那麼點感激;還有我可憐的初吻,流淚……
正說著話……
“花痕,這麼巧。”一個嬌俏的聲音。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天馬馬場那個大小姐馬緋娜。她怎麼也來了?
花痕淡喜道:“緋娜,到了啊。”
馬緋娜抿嘴一笑:“你和花伯父同時擺壽宴,我和爹哪能不來?”
“我還以為你們明天才能到呢。”
擺壽宴也不告訴我,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很識趣地插嘴道:“花痕淡,你朋友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花痕淡笑道:“好吧,我明天再去找你。”又靠近我耳語:“後天的壽宴,我帶你去見我爹孃。”
我假裝沒聽見,咳嗽了一聲,然後走開。
沒事就開始練我的鞭法。
“徒弟真是進步神速,這鞭法練得絕對比以前純熟多了。”楚簾打趣。
我拽道:“那是,我是什麼人?我天賦異稟呢。小師父,你今天怎麼沒出去?”
“我要是出去了,還能看見我徒弟這麼精彩的鞭法?”
我收起鞭子,得意洋洋地:“現在知道收我這個徒弟有多明智了吧,等你徒弟出人頭地了,你也跟著出名了。”
楚簾悶笑了一聲,凝眉道:“徒弟,師父我要離開一段時日,有些事要辦。”
“啊?不走不行嗎?” 我皺著臉。
楚簾搖頭:“為師總不能天天閒逛啊,也得去謀生計賺錢,所以先離開。你反正有姓花的照顧著,也有武功,沒事。”
謀生計?我一改嘻哈的臉,湊到他跟前一本正經道:“小師父你是不是要去偷東西?帶我一起吧,我肯定是個好幫手。”我仍然對他是個賊念念不忘。
一下響亮的腦栗子,我原本混沌的大腦更加嗡嗡嗡。
“沒事多練練武功,別整天胡思亂想。”
我哀嘆:“小師父,我已經很勤快了,再聰明的鳥兒你也得給它時間飛啊。”
楚簾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花痕淡也不見蹤影,日子就顯得有些無聊。
回到屋裡沒事幹,乾脆梳頭。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對那種一根小辮子斜橫過額頭的髮型還挺有興趣,今天試了一下,果真妙得很。看著鏡子裡的人感嘆,咋就這麼水靈呢?
忽然傳來敲門聲,我喜,來得正好,讓你看看我的新發型。開啟門,愣了一下,好像是幾個家丁。
“簡姑娘好,我家夫人有請。”
我結結巴巴道:“你家,夫人……是哪位?”
“花家花夫人。”
什麼?花痕淡他娘?他娘找我……我想到第一次看到的那個嚴肅冷漠的女人。
“轎子已經在外面,請姑娘上轎。”
我點點頭,醜媳婦也得見公婆。
我的心一直吊著。走了很久,轎子終於停了下來。另一臺轎子差不多同時到達,丫鬟攙扶著一個貴婦人下了轎。
“簡姑娘,今日冒昧,請你一起來拜神。”花夫人明明在笑,卻讓人打從心裡覺得不敢靠近。
“哪裡的話,花夫人客氣了。”我彎腰。
“那就一起進去吧。”她只自顧自走著,我自然也是沉默,這個花夫人一看就是個武則天式的人物。
跟著花夫人進了那什麼萬天寺,叩拜,進香。我心驚膽戰的,實在搞不清楚花痕淡他娘到底想幹什麼。
“能要簡姑娘的生辰八字嗎?”花夫人終於開了金口。
我遲疑了一下,尷尬笑道:“簡蕭是番邦女子,不知道貴地的生辰八字怎麼算。”
“哦。”花夫人淡淡一笑,“那把你的具體年歲告訴我,我來替你算。”
我心裡稍稍算了一下,答道:“二十二歲四個月零三天。”
“嗯。”花夫人點頭。走出廟門,來到一易卦攤前。花夫人要了張紙,寫了兩個生辰八字,遞給那人道:“先生,替我算一下這兩個八字的姻緣。”
先生笑眯眯接過,又是查書,又是扔銅板,最後眉頭一皺:“這兩個八字犯衝,乃大凶。如果強硬在一起的話必定不得善終,切記切記不可結合。”
“是嗎?這樣啊?”花夫人似是略有所思。
我倒是瞬間明白過來了此行花夫人的目的。想必不管我的生辰八字如何,她都能讓這個先生說出這番話。
發現自己竟然笑了一聲,再看花夫人,坦然了,一點沒有什麼害怕敬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