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扯著從我身邊走過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我比她也好不到哪去,不過就是沒人追著打我罷了。
一個人蹲在地上胡思亂想,卻不知道在想什麼,有種很深的無力感。在這個地方我沒有歸屬地,沒有家,落葉浮萍一樣到處流浪。這個時候我真的很寂寞。
又是一陣嬉鬧,我頹廢,為什麼都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
聲音聽著不對勁,細細看,原來不是人,是一隻小貓和一隻小狗。兩個很可愛的小傢伙一黑一白,異常親密,抱在一起親來親去,還發出“喵喵喵嗚嗚嗚”的聲音,臉上都是很滿足的表情。
我看的正入神,一根棍子橫插過來,嚇我一大跳,趕緊躲起來。貓狗被棍子活生生打散了,紛紛大叫著往兩邊跑。
“畜生,一隻貓跟一隻狗搞什麼?”
我躲在樹後面,探出頭,笑的有點白痴道:“這位大伯,您別激動,這貓跟狗也幹不了什麼,他們就是關係好親密了一點……”
大伯恨恨道:“我就怕它們幹出什麼來,貓跟狗兩種不同的動物哪能在一起?只可惜它們是畜生,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只好更加白痴地點點頭,不再和大叔糾纏於貓和狗究竟能不能幹出點什麼,我也不確定貓跟狗能不能幹出點什麼,應該是不行吧。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我怎麼今天聽誰的話都覺得有畫外音。
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往自己身上套。
這一天都過得渾渾噩噩,說不出是傷心還是憤怒。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花痕淡在屋裡等我。
他笑著迎上來道:“今天被我家老頭子叫去視察商鋪一整天,頭都大了,到現在才過來找你。”
我平靜地瞥了他一眼,你是被你爹故意支開的吧,不然你娘哪能單獨見我。
花痕淡碰了碰我的手臂:“誒,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了?”
我往旁邊挪了挪,拉開點距離,道:“隨便出去轉轉。”
“嗯?你今天怎麼了?”他又摸了下我的額頭,“心情不好還是生病了?”
我想也沒想“啪”的開啟了他的手,他一怔,我也呆了,氣氛頓時變得很冷。我是在拿他出氣麼?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了很久,我鼓起勇氣道:“明天我不去你家的壽宴了,我覺得不合適。”
他靜靜地看著我,幾秒鐘後笑道:“你在開玩笑吧?還是真的病糊塗了?”
“我是說真的。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就這麼算了吧,跟以前一樣做朋友不是很好嗎?過幾天我就會離開明遙。”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不喜歡我?”他在我旁邊坐下,看我的眼神讓我一陣心虛。
我兩隻手在桌子底下緊緊握著,手心裡都是汗,在現代的時候拒絕男生也沒這麼不自在過。嘴角扯了幾下,才吐出一句話:“這麼長時間沒見,我覺得我們生疏了。而且……我遇到了其他人……”
他的神情略有點複雜,我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我轉開頭,不去看他,假裝收拾桌上的茶碗。
“你今天情緒不正常,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他走了出去。
我瞪著床頂,一陣陣惆悵。我是不是做錯了?該不該和他說清楚?要不要爭取一下?難道就這麼放棄了?
我的自尊心容不得我那樣做。在現代雖不是什麼富豪出身,卻也是小康之家,哪裡有人這樣輕賤過我?看那花夫人的架勢,如果我爸媽在,肯定也一併鄙視了。
戀愛還沒開始,就失戀了。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會是這些東西,什麼門當戶對,門第之見。
我拿被子蒙著臉,他明天還要來,怎麼辦?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情場高手,一碰到這些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思慮很久,兩眼無神鬼魅一樣坐起來,歪七歪八寫了封信給永樂他們,出走了。至於花痕淡那邊,暫且也顧不得他發現我失蹤後的反應。
原來碰到感情問題,我就是個懦夫,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想到過的。
我又重新披上了茅加菲的名號。
情場失意,怎麼其他場也沒有得意的?我目前迫切需要做點什麼來壓制我內心的憤懣。
忽的,眼前一亮,豁然開朗。要不去找楚簾?或者關之魚花間坊也行。天哪,我現在的情況,正適合。該是做一番事業的時候了,我要把我內心的壓抑全都變成工作的動力。
一個人走走停停,日子過得頗為平淡。偶爾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