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地牽損衷腸。。。。。。。這個‘情’字,你真的懂嗎?”
韓若壁目光閃動,無比肯定道:“懂。”
黃芩神色複雜道:“也許,你是自以為懂。”
韓若壁正色道:“我若不懂,豈會寫來送你?”
黃芩搖了搖頭,嘆息道:“若是真懂,何需寫來送人?”
韓若壁笑道:“誰叫你那般遲鈍,幾次三番都覺不出我的‘情’來。”
默然了一刻,黃芩認真問道:“覺不出的,能算是‘情’嗎?”
韓若壁悠悠反問道:“黃捕頭是真覺不出嗎?”
見黃芩不答,他又笑了聲,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只怕是覺出了,卻不想承認吧。”
黃芩侷促地望了韓若壁一眼。
這一眼裡,沒有刻意迴避的閃躲,只有不置可否的迷惑。
瞧見這樣的眼神,韓若壁決定暫且放他一馬,於是道:“今日能與你如此‘談情’,已是難得。罷了罷了,你且說說看,在你心目中,怎樣才算是真正的‘情’?”
黃芩道:“我也說不清,只是覺得如果還需用‘說’、用‘寫’,才能令人明白的,不算是真正的‘情’。”
愣了一瞬,韓若壁微皺眉頭道:“如此說來,黃捕頭可是覺得,對於‘情’之一字,就我而言,尚未參透以達大悟之境?”
不等黃芩回答,他象是已然明白了似的,又笑道:“你的此種觀點,倒叫我想起一句詩來。”
黃芩問道:“什麼詩?”
韓若壁吟道:“‘手握靈珠常奮筆,心開天籟不吹簫。’”
黃芩道:“是何寓意?”
韓若壁道:“大意是說,有了好的天賦尚需勤加磨練,而磨練到一定境界後,便心開天籟,大徹而大悟,大悟而無言了。”
黃芩讚道:“說的好,我喜歡這句詩。”
笑一笑,韓若壁繼續道:“黃捕頭覺得情之極致,只是感覺,不必言,不必寫,甚至不必表露,也正合了‘大悟而無言’之意。”
話鋒一轉,他又道:“只是,要達到‘心開天籟不吹簫’的境界,總須得經歷‘手握靈珠常奮筆’的階段,是以,達到情之極致也需要一個過程,對於一個過程而言,絕不能少了開始的機會。而我把‘情’說出來、寫出來送你,正是希望藉此得到一個開始的機會。”
聽了他的獨道說法,黃芩雖覺哪裡不對,一時間卻無法反駁。
韓若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曖昧笑道:“只要有了開始的機會,‘情之極致’也就不遠了。放心,只要黃捕頭肯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保證在不遠的將來,必令黃捕頭瞧見什麼是‘情之極致’。”
白了他一眼,黃芩道:“我為何要給你這樣的機會?”
彷彿當頭潑下了一桶涼水,韓若壁一臉的黯然和無奈,喃喃道:“是我錯了。。。。。。”
黃芩哼了聲,道:“當然是你錯了,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麼情。不過,你現在知錯,還不算晚。”
不想,他話未說完,韓若壁又神氣十足起來,嘿嘿連笑幾聲,傲然道:“我說‘錯了’,意思是錯在多說了那一句。機會我自能造出來,何須你給?”
對於這人的狂妄自大,之次黃芩已見識過許多次,可這一次,仍是顯出一臉愕然。
稍後,韓若壁道:“不說這些了。你可知道,你喜歡的那句詩,我師父也很喜歡。”
黃芩道:“‘手握靈珠常奮筆,心開天籟不吹簫。’?”
韓若壁點了點頭,似是回想起了以往,道:“以前,他老人家常把這句詩掛在嘴邊,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一直以為這句詩是他老人家在修行參道中的妙思所結,後來,看的書多了,才知道原是出自長春子的一首詩‘贊丹陽長真悟道’。”
黃芩道:“長春子可是前朝那個有名的道士?”
韓若壁點頭。
黃芩又道:“說到長春子,你怎不去尋你的‘長春子’?”
韓若壁神眉鬼眼地笑了笑,道:“‘長春子’的所在我已然知曉了。”
原來,把哈多的屍骨送回‘白羊鎮’後,哈吉娜就從她大哥那裡打聽到,過些時日,‘大樹溝’的霍加將派使者送‘長春子’來‘白羊鎮’,以此重禮替他的兒子請求聯姻。她又纏著她大哥,把使者前來的路線,以及準確的到達時間等等訊息弄得一清二楚,而後統統告訴了韓若壁。此時,韓若壁心中早有了計劃。
黃芩冷笑了聲,道:“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