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冠豸山去了。
回頭瞅見店主人也在眺望那二人,韓若壁笑道:“他們的膽子真夠大的。店家,你說是不是?”
店主人搖頭嘆道:“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摔死的都是膽大的。”
說完,他轉頭去到灶
間忙活起來,看來準備晚飯的時候到了。
韓若壁也回到桌前坐下。
另一張桌上的苗玉傑拿眼睛瞟了他幾眼,見他沒甚回應,也就繼續冷著臉一口一口地喝起蘆根水來。
這時,歸濟山從長凳上站起,望了眼門外,喃喃道:“黃膘紫騮。。。。。。沒想到會遇上他二人。”
金四郎忽然道:“你認為他們就是前幾年江湖上風頭最勁的那兩個殺手?”
他的嗓音很是沙啞。
常勝等人詫異地瞧向他,彷彿看見了啞巴說話一樣。
之前,他們幾乎以為金四郎面上的那張嘴除了吃喝外,根本沒有別的用處。
歸濟山沉凝道:“黃膘、紫騮都是極難得見的寶馬,今日居然一同出現,我想八成就是他們了。”
他說的那兩個殺手,黃芩和韓若壁也略有耳聞。
原來,前些年江湖上出現過兩個冷血殺手。二人的武功高絕,殺人的價錢也極高,一般殺一、兩個仇人的價錢是絕對請不起他們的,是以他們做的多是滅門絕戶的大買賣,且刃下從無活口。一直以來,這二人神出鬼滅,行蹤不定,是以沒有人瞧見過他們的長相,只知道一個騎黃膘馬,一個騎紫騮馬,總是一起收錢,一起殺人,從不走單,所以就以‘黃膘紫騮’來稱呼他們了。
刁順吸了一下鼻子,道:“我記得,那些年只要有他們蹤跡的地方就會出現滅門慘禍。”
歸濟山道:“因為幾樁滅門大案,官府曾下海捕公文,花大力氣緝拿他們,雖然由於抓不到人,最終只能不了了之,但那之後,二人便隱匿起來,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了。我還以為他們已經金盆洗手,收山不出了,卻沒想到又在這裡出現了。”
談立威道:“他們出現,莫不是又接下了什麼殺人滅門的買賣?”
常勝點頭道:“那是一定的。”
其實,在門口瞧見那兩匹馬,進來後又見到那兩個頭戴斗笠之人時,這幾人就懷疑那兩人是‘黃膘紫騮’了,只不過出於對‘黃膘紫騮’名頭的忌憚,才一直不敢談及。
他們所說的話,韓、黃二人以及苗玉傑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刻,外面起風了。
感覺坐得累了,連春花站起身到客棧外,望了眼在風中搖擺不定的招旗,又仰起頭看了看烏壓壓黑成一片的天頂,‘哼哼’詛咒道:“仗著有兩匹寶馬行得山,淌得水,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小心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別到頭來殺人的買賣還沒辦,卻先摔死在山溝裡了。”
走動了一會兒,她又回去了。
一個時辰後,確如店主人所言,外面狂風驟起,黑雲湧現,大雨瓢潑而下,屋內頓時沒了光亮,店主人趕緊點上火燭,方便照明。
不久後,眾人就著燭光吃起晚飯來。
天剛擦黑的時候,暴風雨漸漸平息,店堂內剩下的宿客也去到各自的房內歇息了。歸齊山、常勝、連春花等人分住三間客房,黃芩和韓若壁合住一間。
入夜後,以為黃芩睡著了,韓若壁捻手捻腳地出去了一趟,不料回來剛摸到床邊,就聽見黑暗裡黃芩的聲音從床鋪上傳來:“去哪兒了?”
韓若壁隨口答道:“茅房。”
黃芩道:“幹什麼偷偷摸摸的?”
韓若壁笑道:“不是怕吵醒你嘛。”
沉默了一會兒,黃芩道:“我知道你是去見六當家。”
韓若壁略感訝異,道:“你跟蹤我了?”
黃芩道:“不用跟蹤,想也知道。”
猶豫了一下,韓若壁道:“你想知道我同他說了什麼?”
翻了個身,往裡面躺了躺,黃芩斷然道:“不想。”
韓若壁一愣。
黃芩接著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何騙我是去茅房。”
韓若壁無聲地躺到床上,從身後擁住黃芩。
暴風雨才過去沒多久,天氣頗為清涼,二人如此緊貼在一起,倒也不至於熱得難受。
黃芩搡了他一下,沒搡開,也就由他了。
在黃芩耳邊輕嘆了一口氣,韓若壁道:“其實,就這件事而言,還真沒有騙你的必要,可有時候習慣成了自然,便連有沒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