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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八陣尷尬地笑了笑,道:“黃兄弟實在是過謙了。”
過了一會兒,仍是不見人影,他又焦慮問道:“黃兄弟,你確定他們會派人追去‘山坳村’?”
黃芩胸有成竹道:“真法那禿驢一向眼過於頂,吃了咱們這個大虧,怎能咽得下一口氣?是以,他一定會召集大量人手出來搜尋,以期抓了我們回去揚眉吐氣。”稍頓了頓,他又道:“當然,如有可能,直接把我們殺了洩憤也許更合他的心意。”
“可過了這麼久都沒人出現啊。”肖八陣半信半疑道:“會不會是他過於小心,決定不管我們,龜縮在老巢裡就是不出來?”
黃芩搖頭否定道:“不會。關鍵是,先前的一役,他只覺因為一時不察,才遭了咱們的暗算,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回去之後定是火冒三丈,服氣不得。但是,吃了大虧的人總難免有點兒心虛,是以,他再出來時,必定會帶上眾多高手,以備不測。另外,剛才我的表現根本不足為懼,因而在真法那禿驢的眼裡,你才是唯一需要防範的高手。而考慮到你畢竟只有一人,力量有限得很,大宅裡的賊人也就不必擔心我們可能會反撲他們的老巢了。在此種情況之下,他們居然還不多帶上幾個高手出來找回場子,而只是龜縮在大宅裡守著,才是奇怪透頂。所以,你就放心得了。”
肖八陣‘嗯’了聲,沒再說什麼,因為黃芩那堅定的語氣已給了他足夠的信心。
其實,他和黃芩並沒有打過很多次交道,但對方身上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冷靜氣質,以及辦事的沉穩感就是給他一種再牢靠不過的感覺。
但是,如果黃芩的判斷全部準確無誤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快要去玩命了。
可是,面對即將到來的大陣仗,肖八陣居然一點兒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對於這一點,他自己也甚為奇怪。
其實,他不覺得緊張,也許是因為有人給了他底氣他身邊的人是足以信賴的黃芩。
還好,沒讓他們等太久,山路上終於有了動靜。
就見,由氣急敗壞的真法禪師打頭,一大群提刀攜劍,惡虎毒狼般的漢子腳底生煙著大踏步趕了過來。
這會兒的真法禪師與平日大不一樣,那雙原本閃動著精光的豹眼,被燃燒的怒火填滿了,緊閉的嘴巴兇狠地撇向一邊,看起來一副恨不得磨牙吃人的模樣。他臉上的左眼眶處被黃芩以石塊砸腫了的地方此刻已有些消腫,但形成了老大的一塊烏青,再配合上那對怒火噴射的兇睛,實在有幾分滑稽可笑。
真法禪師的身後緊跟著朱矮子、一個臉色蠟黃的書生,以及一個滿臉橫肉的眯縫眼漢子。除此之處,還有十餘名健卒。他們正氣勢洶洶地趕往‘山坳村’附近。
樹上,黃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書生和眯縫眼的漢子,在他們身上上上下下的足足打量了好一會兒。
直到那夥人走得遠了,他才皺眉道:“看起來,他們並沒有出動很多人手,你說的什麼‘三妖劍’啊,‘斷掌’啦,都不在其中。而且‘蝴蝶針’也不在,否則帶頭的不會還是真法禪師。”
肖八陣心中一涼,沒了主意,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得取消原來的計劃,重新計劃一番?”
遲疑了一會兒,黃芩道:“不,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趁機摸到他們的大宅裡瞧瞧。”想了想,他又道:“只是,就目前看來,他們似乎並沒有傾巢而出,我們也不得不小心一點。是以,等到了大宅附近,你我二人裡只能有一人先進去探路,另一人留在外面放風。小心使得萬年船,別一不小心翻在了陰溝裡。”
肖八陣‘嘿’了一聲,道:“黃兄弟的眼光可真夠高的,如果那座戒備森嚴的大宅只能算是陰溝的話,莫非皇帝老兒的皇宮才不算陰溝嗎?”
黃芩哈哈一笑,道:“當今的皇帝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子,哪裡是什麼老兒。”
肖八陣笑道:“說得也是,和他比,我倒算是老兒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哧哧笑出聲來。
準備好後,黃芩和肖八陣縱身躍下白皮松,一陣煙般往真法禪師等人來的方向飛掠而去。
‘田壩鎮’後山上的這座大宅的主人是‘安泰客棧’的老闆,姓田,所以這座大宅就叫做‘田家大宅’。
在離‘田家大宅’幾十丈開外的一座無名的山丘上有兩條身影。這兩條身影隱於樹木草叢之間,似乎正遠遠地觀察著‘田家大宅’。
毫無疑問,這兩條身影是黃芩和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