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壁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馬國樑好像還想讓‘三殺’幫他對付鄭坤。另外,‘三殺’已受馬國樑之邀,準備出手幫‘南華幫’對付‘解劍園’。”
黃芩疑道:“怎麼?大戰在際,‘南華幫’還要窩裡訌嗎?”
韓若壁道:“具體怎樣我就不清楚了,總之,聽他們說的,是有這麼回事。”
黃芩沉思良久道:“我想,馬國樑和‘三殺’間應該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勾結‘三殺’對付‘解劍園’和鄭坤,‘三殺’也利用他做事。不管怎樣,難怪‘三殺’能在韶州安頓下來,原來是有‘南華幫’的副幫主庇護著。”
思忖了一陣,韓若壁道:“要不這樣,乾脆我們等他們向‘解劍園’下手時,和‘解劍園’一起聯手對付他們好了。”
黃芩冷笑了一聲,道:“和‘解劍園’聯手的話,不但要對付‘三殺’,還要額外對付‘趙元節’和‘南華幫’,賺便宜還是吃虧,現在可不好說。”
暫時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韓若壁問道:“你去追的那個方誌皋,有什麼線索沒有?”
黃芩搖頭道:“別提了,那小子一路下山,沒回城,直接去了城外的一處莊院。”
韓若壁道:“什麼人的莊院。”
黃芩道:“我聽他問出來替他開門的家僕說‘馬副幫主歇下了沒有?’由此推斷,莊院的主人就是‘南華幫’的副幫主馬國樑。當時,馬國樑在後院納涼。據我觀察,他的武功不是很高,看來就和傳言一樣,是‘南華幫’裡類似軍師的角色。當時,我聽他和方誌皋說話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搗什麼鬼,就感覺他們似乎還有什麼陰謀。”
韓若壁挑起眉,道:“既然馬國樑武功不高,你怎麼沒進去抓他出來逼問一番?”
黃芩搖頭道:“和‘玄闕寶籙’沒甚關係的事,我可沒興趣多管。”
韓若壁一邊尋思,一邊點頭道:“你沒這麼做,倒也不是壞訊息。至少,我們不必和‘南華幫’幹上了。老實說,這種地方上的霸主難纏得很,倒不是說他們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們黑白兩道通吃,結交了官府。真要幹上了,他們必然會動用官府的力量來搜我們的根,讓我們沒法在此地落腳,並且造出許多不大不小的麻煩,讓我們的行動受到很大的阻撓。”
嘆息一聲,他又接著道:“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除非不怕殺公人的江湖兇魔,或是瘋起來什麼都不顧的惡煞。不過,那類江湖人的名聲也實在太不好聽了。”
忽然,黃芩道:“你殺過公人沒有?”
韓若壁沒直接回答,只是笑道:“一旦殺了公人,難免就成為全天下公人的敵人,走到哪裡,都要小心被人揭老底。因此,一般江湖人是不願明目張膽的和公人作對的,否則就要被通緝。真要被通緝,滋味可是不好受,後半輩子怕是連個安穩覺都沒的睡,那種日子哪裡是人過的?”
黃芩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道:“不一定吧,我就知道某人被通緝了,可好像活得還挺自在。”
韓若壁意味深長道:“這就是你不懂了,中間很有技巧的。我不會動普通的公人、捕快什麼的,我動的是連公人都恨的‘公人’。他們嘴裡說要通緝我,背後卻會挑起大拇指,稱讚我是一條好漢。而且,我可不是光天化日和公人為敵的兇徒,我和你這個公人,不是一向合作得挺好嗎?”
調皮地衝黃芩眨了眨眼,他嘻嘻又笑道:“月黑風高的時候,蒙著面行事,沒有哪個江湖亡命徒會怕公人的。這種道理,你肯定比我明白。”
打了個哈哈,黃芩道:“閒話少說,現在首要之事是通知宮姑娘,‘三殺’已經把她列入暗殺目標了,從眼下開始,她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中,要趕緊撤離險地。”
韓若壁搖頭道:“她已經陷得太深,沒法脫身了,你讓她往哪裡撤?就算回到‘朔雪庵’,難道就能擺脫‘三殺’的追殺嗎?再說,以她的性子,通知她這個訊息,只會令她更加堅定留在此地會一會‘三殺’的決心。”
默然了片刻,黃芩道:“目下我們自顧不暇,宮姑娘留在韶州,實在太過兒戲。要不這樣吧,正好我們知道‘南華幫’就要夜襲‘解劍園’的訊息,不如讓宮姑娘趕去歸善,代為向‘解劍園’傳個信,叫‘解劍園’做好提防,也可支開她,令她暫時離開韶州這個危險之地。”
韓若壁更是連連搖頭道:“不妥不妥,‘解劍園’馬上就會成為‘風暴’的中心,你讓宮姑娘去‘解劍園’避難,可真叫‘才出龍潭,又入虎穴’。若非我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