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宮露白介面 ,松戎已搶著道:“在下遲早要登門拜訪宮姑娘一
回,只是不知宮姑娘願不願再見到我?”
宮露白呆愣了一刻,結結巴巴道:“自然。。。。。。自然。。。。。。,你要拜訪我做什麼?”
支吾了半天,‘願意’這兩個字卻始終也沒能蹦出來。
松戎道:“姑娘欠了別人的,連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穩,在下也是一樣。現下,我還有點路要趕,所以就不和姑娘客套了,先收下這匹馬,從此便欠了姑娘一個人情,只怕要日日吃不好飯,睡不穩覺了,少不得閒時把馬還給姑娘,否則,此種吃不好飯、睡不穩覺的日子便沒完沒了了,哈哈。”
沒想到,這人外貌秀美如女子,行事卻如此光明豪爽。
說罷,他只一抱拳,竟不留戀,將馬包從傷馬背上去下,搭在宮露白的馬上,又將宮露白的馬包繫到了傷馬的背上。換馬之後,他接過韁繩,牽馬而去,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遠處。
眼見松戎談笑自若,收下了馬,卻也不卑不亢,宮露白心花怒放,望著他的背影不免心神激盪,久久無法平靜。
韓若壁雖然對宮露白並無半分雜念,但瞧著如斯美女竟看上了另外一個年輕的劍俠,就好像掉進了麥芒堆裡,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自在。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他忍不住嚷嚷道:“喂喂喂,別看啦,人家已經走遠啦。還沒問你,你不是去‘古脂齋’了嗎,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宮露白轉過身,行到韓、黃二人跟前,有點羞惱,但又不便發作,微嗔道:“我要到哪裡,你管得著嗎?對了,聽說有人殺了‘黃膘紫騮’,竟是你們?”
說到這裡,她的一雙美目轉向黃芩、韓若壁的坐騎,心中已經知道了七八分,頓時生出一種感激之情。
韓若壁臉色肅然,連連點頭道:“舉手之勞,也是因為湊巧遇上了,那兩個賊子惡貫滿盈,早就該死了,只希望宮老爺子泉下可以瞑目。”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他們只是被僱傭的殺手,幕後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宮露白雙目一暗,突然又振作起來,道:“我在‘古脂齋’得到了一個極有價值的訊息,很可能和幕後的罪魁禍首有關。眼下,我就是跟著這條訊息,一路追蹤到此地的!”
此言一出,黃芩和韓若壁對望一眼,眼睛都亮了起來。
清晨時分,朝霧似煙,初陽如新。
‘丹霞山’腳下,一匹健馬繫於梧桐樹邊,一個青衫人正揹負著雙手,向遠處張望著,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看他的神情,不顯一絲焦急,很是平靜自若。
此人正是‘南華幫’的副幫主馬國樑。
不多時,“得兒,得兒,得兒。。。。。。“,人還沒到,馬蹄聲已先響了過來。
聽到動靜,馬國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相信,來得就是他要等的人了。
很快,三人三騎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就見,為首之人,身高體闊,一襲薄薄的絲質長衫下,隱隱透出強健過人的肌肉,正是‘南華幫’的幫主鄭坤。他身後的則是兩名長隨,一望而知俱是身手矯健,武藝高強之輩。
馬國樑解開韁繩,翻身上馬,迎了過去。
二馬交頸之際,鄭坤的眉毛微微皺起,看起來頗為不高興,道:“我們不是說好了,昨日一早兒來請‘小天師’的嗎?怎麼你臨了又變了卦,叫人通知我說改在今日再一起來了?”
馬國樑趕緊拱手道:“前日夜裡我突然想到一個計策,若照此實施,定能讓‘小天師’願意出手相助我們。因為事情急迫,實在耽擱不得,因此昨日我一整天都在全力張羅此事,未盡之處,還請幫主恕罪。”
鄭坤仍舊不滿道:“什麼事這麼重要,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馬國樑賠著笑臉道:“其實,於我們‘南華幫’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我就一個人拿主意了。不過,這件事雖然微不足道,可對於請‘小天師’出山,卻是至關重要呀。”
鄭坤‘哦’了一聲,道:“果真如此?那你說來聽聽,如果確如你所說,我不但不該怪你擅自行動,還要大大地獎賞與你。”轉臉,他眉毛一立,面色肅然道:“如若不然,莫怪我不講情面,雖然你是副幫主,也不可壞了規矩。”
“是是是,幫主所言極是。”馬國樑道:“前日我回去後,仔細地想了想,‘小天師’此次改頭換面來到我韶州,不知是做什麼來的,但總之必是十分隱秘之事,因此才不願意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