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家傳武學,一門上下,個個都劍術非凡,蕭仁恕的兒子蕭蘭軒更是名列八大神劍之一的‘千鋒劍’。他們的人手也許沒有我們‘南華幫’眾多,但實力卻是不容小視啊。”
聽他所言,眾位護法長老和幾個壇主都點頭,深表贊同。
低下頭,他又唉嘆了一聲,道:“雖然這幾年,我們‘南華幫’的實力增長很快,但大多還是些烏合之眾,真要是一場血戰下來,必然是雙輸的局面,所以,還請鄭幫主三思而後行呀。”
鄭坤冷笑一聲,道:“柯護法此言未免也太長敵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了吧。”
向柯子華使了個眼色,龍天任說道:“其實,‘解劍園’的園主蕭仁恕和我們老幫主的關係不錯,而且此前‘南華幫’和‘解劍園’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從未有過沖突。據我所知,蕭仁恕也不是個不講道理之人,我們何不再派人同他們商議商議,選擇一種避免流血的方式把以前的恩怨妥善地處理掉。我想,捫心自問,他們也不願與我們‘南華幫’為敵吧。”
座上又有幾位護法長老跟著附和了幾句。
用鼻子發出一聲輕‘哼’來表達心中的不滿後,鄭坤道:“話是不錯,可是,我的師弟崔浩,也是你們的崔副幫主,同我打小就一同拜在師父門下,一起學藝,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堪比親兄弟,如今他身死人手,你們覺得我可以坐視不問嗎?”
抬手指了指聚義堂前碩大的匾額,他加重了語氣道:“如果我真是這樣的人,視問如何對得起頭上的這個‘義’字?”
以如刀的目光將桌邊之人全都逼視了一遍,他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發出如洪鐘般的聲音,又道:“倘若沒有了這個‘義’字,我‘南華幫’又憑什麼聚集這許多的弟兄?!‘南華幫’能夠有今天,不是因為別的,全是因為我鄭坤雖然圖的是利,卻一定要把這個‘義’字擺在最中間!”
不少壇主紛紛點頭,發出贊同的應和聲。
停了一下,鄭坤又道:“殺死崔師弟的,不是別人,正是‘解劍園’的蕭懷物。在我看來,除非‘解劍園’肯把蕭懷物交給‘南華幫’處置,以命抵命,否則,這個樑子就是結定了。但是,大家都知道,蕭仁恕素來以維護蕭家人為‘解劍園’的主旨,他是絕不可能把他的胞弟交出來為崔師弟抵命的。所以,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柯子華道:“這樣只會讓更多的會內弟兄流血送命,又有何益?”
鄭坤道:“柯護法年青時也曾為‘南華幫’流過血,受過傷,怎的現在卻怕起流血來?莫非真如江湖上說的,年紀越老,膽子越小不成?”
柯子華被他這話堵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白淨年輕人站起身,道:“正因為‘解劍園’的實力不容小視,我們才會廣邀道上的朋友前來助拳。這幾日,已經來了不少好手。
”
柯子華嘲笑道:“好手?混吃混喝的好手倒是不少。”
那年輕人裝出沒覺察到柯子華話裡的譏嘲之意,心平氣和道:“誠如柯護法所言,這中間當然也有很多是來混吃混喝的,但也不乏真正的好手。從總體實力上來說,我們並不吃虧。”
龍天任怪‘哼’了一聲,道:“馬副幫主說得倒輕巧,孰不知我們是請來了不少人物,不過刨去那些酒囊飯袋不提,那幾個夠份量的都是些江湖上惡名昭著的邪魔歪道。那些人,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替別人拿命去拼之前,總是要獅子大開口的。我們‘南華幫’這兩年雖說表面上風光無限,可兜裡的銀子也沒見寬裕多少,正是進得多,出得也快,這一次如果再支付一大筆銀子給這些助拳的人,恐怕我們自己也要週轉不過來了。”
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南華幫’的副幫主‘玉面神拳’馬國樑。
馬國樑顯得很是成竹在胸,淡淡一笑道:“銀錢方面,龍長老就不必擔憂啦。我早已計劃好了,這一次,‘解劍園’欺人太甚,我們不但要替崔副幫主報仇雪恨,滅了‘解劍園’,還要順勢接收‘解劍園’勢力下的鐵礦買賣。‘解劍園’本身的財富就很是了不得了,再加上他們手上控制的那些買賣,即使把助拳的花費刨去,想來也足以大大地賺上一票。更為可觀的是,從此以後,我們‘南華幫’的勢力就能從韶州府擴張到惠州府的歸善去,也就有更多掙不完的銀錢了,真正可謂一舉兩得。”
柯子華忍不住冷笑道:“你這種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吧。‘解劍園’在歸善盤踞多年,和當地官府也有不少來往,我們這般明火執仗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