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從詳計議,追捕惡徒。”
時震東喜道:“是。正望先生指點迷津,拔刀相助。”
諸葛先生道:“不用客氣。”
“是這樣的,這個月‘滄州鐵血大牢,乃由在下及周兄弟執管,還有四位執行官,他們是‘鐵膽’勝一彪、‘長刀’沈雲山、‘飛燕’柳雁平及‘分金手’田大錯……”
諸葛先生點點頭道:“鐵血大牢是穩固的大牢,素來嚴密,現有二位將軍親馳,又有勝、柳、田、沈四家所協助,理應無失才對。”
時震東嘆道:“對。本理應不失才對。但就今日清晨,風雪密集之際,沈雲山那廝竟帶了八個衛門中人打扮的人回來,殺了鎮守第二牢的勝一彪,並傷了數名獄卒,奪得鑰匙,救走了楚相玉及時家兄弟。”
諸葛先生沉吟道:“沈雲山平日是否在將軍麾下?”
時震東頷首道:“他是在下軍隊中相當出色的一人,原屬兵部尚書郎左將軍的麾下,後因滄州配發,軍備不足,故調入我部屬中。”
諸葛先生道:“他平日行為如何?”
時震東有條不紊地道:“刀法凌厲、迅急,為人機靈,但略嫌險詐,曾立了三次大功,唯在我部下,曾犯兩次小案;但在下並沒給予嚴重之處罰,一因他並未真個犯下大案;二因在下需要這種人手。”
“神槍”時震東身為大將軍,居然對身邊的一名部屬瞭解得如此之深,而且記得如此之熟,確有過人之能;他明知沈雲山奸詐,但不得不容他,這點諸葛先生是十分明白的,因為作為領袖,是極需要這種部屬,卻又心存顧忌的。
諸葛先生問道:“他犯下的,是什麼案?”
時震東道:“第一次是盜用軍晌,被我發現,鞭苔六十下,苦刑三日;第二次是企圖調戲良家婦女,被發現,被我摑了兩記耳光,杖擊十二下。”
諸葛先生忽然說道:“慢!他第二次企圖調戲良家婦女一案,是不是你將軍發現的?”
時震東望向周冷龍,周冷龍忙道:“當時乃在下帶他們去徐州,時兄並不在場,在下乃歸隊後才報告時兄知道的,當時撞破他好事的是‘鐵膽’勝一彪統領。”
諸葛先生道:“哦?”
時震東道:“所以在下覺得,沈雲山這趟劫走犯人,不僅為了與犯人的交情,而且也可能是公報私仇,這可從他獨獨殺死勝一彪便可看出。”
諸葛先生抬目道:“你說他獨獨殺死勝一彪呢?”
時震東道:“他們一行九人衝入‘鐵血大牢’時,經由一號大牢,轉入二號大牢,那時田統領在那裡,一時不察,被沈雲山制住了穴道,然後他們衝入第三牢,救出楚相玉,殺了勝一彪。”
諸葛先生緩緩道:“這麼說,‘鐵血大牢’是先經過第一牢,再至第二牢,經過第二牢,才能到第三、第四牢……”
時震東道:“不錯。”
諸葛先生繼續道:“那麼那位穴道被制的田統領呢?,,時震東道:“他只是被點了‘軟穴’及‘啞穴’而已,眼睜睜的看著沈雲山殺了獄卒,救出時家兄弟,卻奈不了何/
諸葛先生道:“這麼說,時家兄弟是關在第二牢裡,由勝統領看守。”
然後問道:“勝一彪平日為人如何?”
周冷龍接道:“這勝一彪麼,無論如何,也是頂瓜瓜的好漢,一雙鐵膽,幾乎是百發百中,又一身是膽,勇武非常,我很欣賞。”
時震東也道:“勝一彪確是好漢,亦非常盡職,他唯一不好的是,非常魯莽,這幾人中,除田大錯與他交情較好之外,其他的人,都與他相罵過,所以,不會有感情,想不到他因而遭了沈雲山的毒手,唉……”
諸葛先生道:“這田大錯在不在?”
時震東道:“這件事既然發生了,跟每一個人都有關係,我已把他帶來了,先生要不要一見?”
諸葛先生沉聲說道:“我有話要問問他。”
時震東朗聲叫道:“好,傳田統領進來。”
一個身形魁梧的金衣大漢,威風八面地步入大廳,先向時震東、周冷龍二人一拱手,再向諸葛先生一抱拳,諸葛先生微笑道:“果是好漢,田勇士請坐。”
田大錯聲音渾厚:“謝了。”
便大咧咧的在一張檀木椅上坐了下來,差些兒沒把椅子壓碎,自己也給唬了一跳。
諸葛先生仍然微笑道:“案發時,你正在二號大牢中,是吧?”
田大錯朗聲道:“正是。”
諸葛先生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