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顫。
雪花從天空上緩緩的飄揚下來,也不知道是害怕這孩子凍著,還是怎麼著,緩緩的小了起來,飄飄悠悠的隨風落下,不帶起一絲漣漪。
“哇哇,就在這咿呀的哭聲中突然另一道哭聲緊接著響起,嗚嗚的與那高空中的嬰孩混應在了一起,兩道哭聲交織,在這一片靜寂的土地上,聽起來分外的明亮。
緊緊的抱緊懷中正哭的好似傷傷心心的小寶貝,丁飛情整個心都揪了起來,這孩子從來不哭的,難道是因為雙胞胎,心裡有所感應知道那上面如此危險的是她的哥哥,所以第一次放開嗓子哭泣。
不哭不哭
輕輕的安慰聲沒有作用,反而換來小寶貝更大的哭聲,幾乎讓丁飛情心都碎了。
墨離牙齒咬的咔嚓作響,鐵血的眼定定的鎖住被吊在高空的嬰孩,那是他們秦國的太子,那是他們陛下和王后的孩子,這一個是真的。
豢頭握的咔嚓作響,高高坐於馬上的獨孤絕,拳頭上青筋直冒臉上什麼神色都沒有,冰冷的嚇人,只有那周身的殺氣幾乎一瞬間有如實質,逼的人幾乎透不過氣來如若地獄。
高抬起頭看著遠處被吊著的嬰孩,雲輕的身子劇烈一顫,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然而那清冷的雙眼中在痛心擔憂的同時卻越來越醞釀起沖天的怒火,那是鐵色的殺氣。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獨孤絕和雲輕高高坐於馬上,挺立的猶如千年盤松沒有慌張和絕望的大吼,沒有衝動的不顧一切只有冰冷的冷漠和冷靜,與著滔天的殺氣。
紅馬鐵甲,白馬黑袍,一左一右,在滿天雪花中,絕世無雙。
四十萬大軍在兩人身後,錚錚鐵甲殺氣猙獰。
“兩位好久不見。”淡雅的聲音突然隨著風傳來,一排身影出現在高高的城樓上居中而行者,不是那齊之謙是誰。
只見他身著淡黃皮裘黑髮束與金冠之上一臉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儒雅俊秀之極,點點雪花從空中飄下,落在他的髮間衣上,越發的襯的他清俊異常。
齊之謙一臉微笑高高站與城牆上,看著兵臨城下,一馬當先的獨孤絕和雲輕,好似老朋友見面一般,微笑著道“兩位別來無恙啊。”
口裡說著親切的話語,人卻緩緩的走至那挑起的旗杆面前,慢務斯理的撫摸了一下高高挑出去的旗杆。
手臂粗細的旗杆在他的撫摸下,頓時盪漾起來,一上一下的顛簌,被吊在半空中的嬰兒更是隨著這顛簸一上一下,好似在盪鞦韆一般,看上去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
下方的獨孤絕和雲輕見此,心同時都緊了起來,那旗杆如此纖細,就箕他們都知道聖天城一直沒出來,一定是藏匿在什麼地方,關鍵時候一定會出手,孩子應該沒有同題,但是親子連心,這當口也不由微微緊張,若是聖天域趕不及,一個不小心孩子當真掉了下去,他們這麼遠的距離,就是會飛都救不了。
當下,兩人的臉上越發的冰冷,靠的近的丁飛情和墨離,幾乎能聽的見兩人拳頭中骨頭脆響的聲音。
城牆上齊之謙摸了摸旗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客,伸回手來,拿起旗杵旁一鋒利的泛著寒光的長刀,在旗杆邊上比劃了兩下,寒慄的刀光映襯著白雪,鋒利而冰寒。
雲輕和獨孤絕臉上什麼神色都沒變,好似漠不關心那上面高高掉起的嬰孩一般,但是那泛著寒光的長刀在旗杆邊上划動的一瞬間,兩人眼中的瞳孔,同時收縮了一下。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齊之謙回身把手中的長刀遞給一旁的玄知,玄知則揮舞著長刀臨空貼在那脆弱的旗杆上,只需要輕輕一劃,旗杆就會斷裂。袖袍一揮,齊之謙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的獨孤絕和雲輕面上微笑著,眼中卻一片冰冷縱聲道:“獨孤絕,本太子今日也不跟你廢話,想要你兒子的命,就給我棄兵投降,否則,就別怪本太子不盡人情,拿你秦國未來的太子殿下祭刀。”
溫和的話語遠遠的傳開來,話語雖溫,意思卻鋒利如刀。獨孤絕聽之怒極反笑,縱聲大笑中冷血之極的道“齊之謙,你也不過如此,你認為寡人會為了區區一個嬰孩,而放棄大好江山?笑話,齊之謙,時機稍縱即逝,孩子可以在有,你覺得寡人會棄兵投降?
冰冷決絕的話語塵囂直上,鐵血之極。
齊之謙聞言微微搖頭一笑,緩緩的道:秦王獨孤絕冷血殘酷,區區兒子自然是沒有萬里江山重要,這點本太子還清楚的緊。”
獨孤絕冷血殘忍,在他為翼王的時候就已經名動天下,這人是沒有弱點的,除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