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的眼虎視眈眈的盯著兩人,時不時張開那血盆大口打一個哈欠,不過那白森森的牙齒,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恐嚇。
那張丞相身旁二八年華的女子,早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精心裝扮的妝容在劇烈的顫動下,早沒了那風華絕代的風姿,看上去反而有點扭曲,不過沒有被嚇的哭出來,還在力持鎮定,看來不愧是秦國的子民,心裡素質天生彪悍,還比較過硬。
“他不聽本王的。”冷冷的開口,獨孤絕說的那是愛莫能助,聽的張丞相和他的小女兒,那是更加的顫抖了。
墨銀站在獨孤絕的身後,看著眼前這一幕,面上神色不動,冷酷的很,暗地裡卻是暗自好笑。
回來後,他們才知道,那在燕國對陣巨蟒的那一回事,是整個的添油加醋,在添油加醋的傳播了過來,除開雲輕已經說的不像人,像神仙之外,他們的翼王也被連帶的傳的是更上一層樓,那個驍勇,那個砍巨蟒,一個人力敵五條巨蟒,最後還怎麼著,怎麼著,聽起來讓他們這些在現場眼見為實的人,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等當時看錯了,他們家翼王那有那麼彪悍。
不過就是這樣的傳言下,登門求親的人是越來越多,以前還收斂著,含蓄著,現在一個個親自帶著女兒就上門了。
很知時機的,也很懂分寸的,明裡暗裡表示,正妃,或乾脆側妃也不嫌棄,想方設法的要把女兒嫁給獨孤絕。
這不,這麼些日子,全京城的高官皇族,感覺能夠與獨孤絕一拼地位的,基本都登門了,抱著反正獨孤絕不會殺了他們,衝,弄的一貫冷清的翼王府,居然熱門的好似菜市場。
也是,難得翼王在府裡清閒著,那裡去找這個時機。
不過還好,只是求親與他家王爺,沒有任何人動雲輕的主意,誰不知道雲輕是獨孤絕的女人,誰敢打主意。
而他們家王爺在最先開始的冷怒後,發掘了白虎王的用處,當即開始作壁上觀來了。
要知道,湖邊可是白虎王看中的地方,它把這當老巢了,除了雲輕來,誰來都要當入侵者對待,這人一登門求見,獨孤絕就安排在這裡,不是存心欺人麼。
先見識白虎王威力的,已經不傷也被嚇的臥床三天,在雲輕勸告了又勸告之下,白虎王現在改恐嚇了。
“翼王,那個……那個……”張丞相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翼王怎麼縱容自己的女人養只吃人的老虎。
“嗷。”白虎見兩人還不滾,不由瞪著兩人就是一吼,這下好,嚇的一老一少,直接立不起來了,他可是文臣。
“你啊,又嚇人了。”雲輕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那湖水般蔚藍的長裙,襯的她好像越發的輕靈。
獨孤絕見雲輕過來,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轉頭看去。
“雲姑娘,你的老虎不喜歡這些人。”墨銀相當正經的道。
雲輕走上前來見此不由看了獨孤絕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既然不喜歡這些場面,又幹什麼讓他們入府,要她來驅趕出去,真是的。
當下淡淡的掃了張丞相父女一眼,伸手摟過白虎的頭,溫和的道:“抱歉,翼王身體不舒服,有事請以後在來。”邊說邊朝獨孤絕走去,身後白虎王昂首就是一吼,駭人啊。
“張丞相,請。”墨銀接過話很客氣的就下逐客令。
一隻猛虎逐客,真是有效果,眨眼,張丞相帶著他的女兒就跑了。
拉過雲輕坐在他身邊,獨孤絕笑的很是邪氣,雲輕一邊遞過調配好的藥丸,一邊深深地看了獨孤絕一眼。
能在翼王府下達逐客令的,除了府裡的主人,還能有誰?獨孤絕這是在告訴那些上門求親的人,她會成為這裡的女主人嗎?
獨孤絕張大口示意雲輕喂,一邊笑了笑,也不說話,只就著雲輕伸過來喂他藥的手,低頭就親了一口。
雲輕無語,這個人比原來更加變本加厲的喜歡佔她便宜了。
身旁的墨銀見此,低頭暗笑,他們家王爺和雲姑娘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好了。
白虎王在一旁看著獨孤絕和雲輕那樣親密,不由虎頭一伸,伸舌頭就朝雲輕的臉上舔去,獨孤絕頓時大怒,揚手一拳就揍了過去,頓時一片虎嘯人吼。
“秦王到。”正在此時,遠處墨離高聲稟告了一聲,與一身深紫色長袍的獨孤行走了過來,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人,一個多月沒見著的楚雲,居然也在一路,三人臉上都是一片壓抑的興奮和冷血的笑容。
獨孤絕一眼見楚雲出現,不由笑了,那笑看起來分外的鐵血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