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人在那裡?”
“張大帥派人先把他護送到北京,最初住在親友家裡,後來得知兩位小王爺在吳大帥駐京辦事處,便找到辦事處,偏偏兩位小王爺又在這裡,這才由辦事處的人把他老人家送到縣城來,就在昨天上午,他們父子三人終於團圓,要不然,兄弟還真沒法斷定溥修溥倫真是小王爺。兄弟當時也把王莊的情形告訴了他們父子三人,他們才決定放兄弟先回來。”
“溥王爺和兩位小王爺為什麼不同來?”
“王爺!”李敬元又透著苦笑:“俗話說人心隔肚皮,他們是因為不明白您的心意,萬一來到王莊您不肯接納,在面子上多不好看!”
“這是什麼話?他們是主,我是僕,王莊本來就是溥王爺的,我就是借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他們這種想法,實在愧煞了我哈國興!”
“所以他們要兄弟先回來,然後再決定是否回來!”
哈國興有點迫不及待,道:“敬元!午飯後就煩你駕車子再進城去,把溥王爺和兩位小王爺一起接來,還有,千萬不能放走鐵飛龍!”
“這個王爺不必叮嚀,等把鐵飛龍那小子押回來後,兄意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哈國興想了想又道:“我倒忘了,上次淺田櫻子和鐵飛龍究竟是怎麼落到溥修小王爺的手裡?”
“說起來也是湊巧,那天兩位小王爺和他的同事剛好住在咱們集賢雅筑,當晚有要事須趕回縣城,一出王莊就遇上了逃跑的淺田櫻子和鐵飛龍,三人合力把他們捉住,溥修小王爺怕咱們追人,還特地留下來斷後,所以那晚三妞兒才在途中遇到了他!”
哈國興搖搖頭道:“咱們集賢雅筑對來往江湖朋友,瞭解不夠確實,才發生這種事情來,還有,鐵飛龍吃了毒藥為什麼沒死?”
“溥修小王爺正好在縣城裡有那種解藥,進城後給他服下,救了那小子一命!”
“再有一事,我一直思解不透,淺田櫻子和鐵飛龍上次擷取煙土和在墓地時,應有多次機會可以逃走,他們為什麼不逃,卻甘願受溥修小王爺的控制?”
“這事兄弟原先也思解不透,不說出來誰也不明白,原來是淺田櫻子有一份日本方面的極機密檔案,那晚逃跑時帶在身上,被溥修小王爺搜去,據說這份檔案非常重要,淺田櫻子要不迴檔案,就不敢回去,而鐵飛龍和她戀姦情熱,所以,只要淺田櫻子不敢跑,鐵飛龍也只好乖乖地聽任擺佈!”
“溥修小王爺這一手還真高明!”
“還有,聽溥王爺說,他當年被俄國人擄走時,福晉為一尼姑救走,這位尼姑,是天山老尼的唯一弟子,武功高得不得了,曾在華山落雁峰,一天之間,連殲二十八個黑道高手,所以溥王爺認為福晉可能仍在人世,而溥修小王爺更說福晉就在王莊。”
哈國興開始沉默,但臉色愈來愈見凝重,嘴唇也有些顫動。
李敬元和哈瑞雲都覺出有異。哈瑞雲急急問道:“爹!您怎麼了?”
哈國興長長嘆了口氣,悽然一笑,像是自言自語道:“在溥王爺即將來到王莊的此刻,我已無法再隱瞞你們,只好揭開謎底了!”
李敬元雙目眨動,如墜五里霧中,迫不及待地問道:“王爺到底怎麼回事?”
哈國興喝下一口茶,似在調息內心的激動,道:“福晉確實在王莊。”
“啊!”李敬元和哈瑞雲幾乎同時叫出聲來,目不轉睛的望著哈國興的臉色。
“當年,溥王爺帶著福晉往西邊逃難的時候,福晉已懷有身孕,他們在陝西時,曾借住在一所庵院,庵院的住持是位武功蓋世的尼姑,後來溥王爺被俄國人擄走,這位尼姑保護著福晉,免於被劫,但庵院卻被亂軍燒燬,福晉這才和那位尼姑,一同來到王莊。”
哈瑞雲怔怔地聽著,問道:“福晉和尼姑住在那裡,我們怎麼一直不清楚這件事?”
“那位尼姑,法號靜心,二十年來,一直住在靜心庵。”
哈瑞雲張大了眼睛道:“那不就是我娘清修的地方嗎?難道教我武功的那泣師父,就是靜心?福晉又那裡去了?”
“不錯!教你武功的那位尼姑,就是靜心師太,至於福晉……”
“您快說,福晉在那裡?”
“她就是你娘!”
“難道……”
“雲兒!你就是福晉來到王莊後生下的那位格格。福晉因為王爺被擄,兩個兒子又失去連絡,在萬念俱灰之下,便隨著靜心師太在靜心庵清修,並且把你交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