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朋友在暗中搗鬼,故意製造出來的,然後又給另外的一些人附會利用,那不是隻一個人,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沒有這麼大,也不可能如此神通廣大!”
李敬元點點頭道:“秦先生的話不無道理,我也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神奇人物,因此,我一直不主張為這件事弄得雞飛狗跳,自亂陣腳,而且秦先生說有許多混水摸魚的人,利用這兩個名義,掩飾圖利,這也別有見地,譬如說吧……”
他縱身上躍,雖然身體因為受過傷不太方便,但畢竟也拔起了兩丈來高,伸手拔下樑上的飛刀,笑著道:“我叫我侄子發這一飛刀,就是借用了一陣風的名義!”
他取下刀柄上的紙卷,抖開了那張紙緘,臉色突然變了,張大了嘴,半天講不出話來,直到他定過了神,才大聲道:“飛龍!再興呢?快去把他找來!”
鐵飛龍愕然道:“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興兄弟發完了飛刀,為了便於掩護自己,我特別留了路條,叫他上會芳園去喝酒了,而且還替他安排好了人證,證明他從沒有離開過,那是怕萬一事情沒弄妥,二爺問起來,好有個說詞,這會兒恐怕要抬了來!”
“哦!為什麼要抬了來呢?”
鐵飛龍笑道:“二爺那個人太精明,再好的掩飾,恐怕也不容易騙得過他,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要他裝醉,再興兄弟的酒量太淺,兩斤黃酒下肚就倒了,我先準備的是兩壺茶,讓他喝下了裝醉,讓人送著到屋裡躺下,再悄悄地出來,在這邊辦完事兒,我給他屋裡準備了兩壺酒,真正的酒,叫他一回去就喝,喝了趕緊躺下!”
哈瑞雲笑了一笑:“你的鬼點子倒是挺多的!”
鐵飛龍連忙哈哈腰:“三格格!小的對王爺跟大爺是一片忠心,對大爺交代的事兒,敢不盡心嗎?”
李敬元揮手道:“別臭表功了!我問你,再興當真是上宜春院去了?”
“那還會錯,他來找我一說,我就安排了,在宜春院的會芳園裡給他擺了酒,因為會芳園新來的小鶯歌兒跟他打得火熱,今兒是小鶯歌的生日,他在那兒喝酒是名正言順,理所當然的事兒,另外我找了作證的兩個人是二爺平日挺相信的,由他們作證,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李敬元皺眉深思片刻才道:“飛龍!再興發過刀後,是從那兒退走的?”
“沒錯!這種事兒我不敢假手他人,特地自己守在路口兒上,掩護他退出去!”
“那麼進來的時候呢?你看見了沒有?”
“看見了,他是從我指定的地方來的,完事後我又看他走,大爺!您放心,不會出岔子的,再說現在就是出了岔子也沒關係了,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他又溜了地上的沈君山一眼,李敬元卻冷笑一聲:“老二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新的麻煩來了,你看吧!”
遞出手中的紙,上面一幅彩色寫意畫,畫了一幅流雲出軸圖,勾了幾筆,卻將青山白雲的飄逸之氣表露無遺。
另外,還有一方小紙塊,則寫著:“多行不義,天道不爽,及早悔悟,苦海無邊。”
畫的下款是一方小小的朱印,印文是“無心出軸”四個隸字,筆法翕然面饒古意,而刀刻勁力尤工。
不用說也不用問,這是一片雲的警告信。
鐵飛龍不禁瞪大了眼:“這是怎麼說?您不是借用了一陣風的名義嗎?怎麼又換了主意,改用一片雲了!”
李敬元冷笑道:“我改用?我有這麼大的本事改嗎?我要是有這麼一筆字畫,早就到京裡做名士去了!”
鐵飛龍道:“可不是嗎?這一筆畫還真有兩下子,大爺!您是從那兒弄來的?”
李敬元怒道:“弄來的?我上那兒去弄?我要借用一陣風的名義,就是因為一陣風從來也不留形跡,叫人無從捉摸,我手頭要是有這幅畫,我就成了一片雲了!”
大家的臉色都變了,這很明顯,是真正的一片雲來到了,而且留下了這驚人的一手。
鐵飛龍傻了眼,吃吃地問道:“大……大爺!這真是再興兄弟飛刀上傳過來的嗎?”
李敬元的臉色很難看:“刀是視窗射進來的,字條就綁在刀柄上,我當著大家的面取下來,沒經過掉包!”
鐵飛龍一急,忙道:“大爺!您怎麼這麼說,我只是想……想再興兄弟只是您的侄兒,又一直在王莊!”
李敬元冷笑道:“你懷疑他是一片雲?”
“那當然不是,誰都知道一片雲是個女的!”
“那就懷疑他跟一片雲有了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