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對坐,劉行從虛空鏡將那隻得自狼玄武的結界之鑰拿了出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這件東西十米大小,一橫一豎,十字架一般的造型,上面所佈的符陣近萬之數,拿在手上,陣陣森寒透體而至,無窮的威壓就藏在這隻十字形的結界之鑰上。
朱家後從他手上接過來,手上微抖,這隻東西他竟然是第一次拿在手上,雖然是世家所傳,但是他從一出生,就沒見過親人與這隻家族世代所護的東西,現在物是人非,心頭湧起更多的是一種不值與悲哀。
“這些符陣要一一點亮,只是前後順序是決不能錯的,否則就算你達到了天修元神之境,也會讓大陣之威擊得粉碎。”朱家後慢慢說道。
劉行坐在那裡,對於他所說的話並沒有聽進耳中,忽然說道:“你有天級武技嗎,我十天後就與狼玄武一戰,但是我沒信心勝他。想請你幫我一下。”想了很多,劉行最後決定開門見山。說得再多理由再多,其實也沒有這一條更讓對方心動。就是讓狼玄武死。
朱家後愣了下,微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就是綠色氏的弟子,他所住之處你也曾經到過,他連天棍子也讓你得到了,如果有天級武技的話,當然也會被你發現的。我沒有。我從他那學到的恐怕不見得有你多。”
劉行怔然點頭,站起身來,就要告辭退出去。
朱家後看著他,坐在原地沒動。
直到劉行一條腿出了這個門,才開聲說道:“等等,讓我再想想。”
劉行轉身而回,重新坐到他的身前,看著他不出聲。
朱家後還是看著手裡的結界之鑰,說道:“劉先生,聽說你施符術很是了得,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
劉行說道:“有幾年了。你呢?”
“沒人會比我更早,”朱家後笑起來,“你想,我是在我娘死後才出生的,家族也只剩下我一人,而我開啟結界大陣的施符術又是哪裡來的呢。”
劉行一愣,他不說,自己還真是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朱家後說道:“我是從孃胎裡就在修煉了……”
劉行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之人。
朱家後說道:“父|精|母血,這種施符術是從血液生成的那一天,就自然出現在你的神識海里,就如同一些世家子弟,血脈相承的靈兵器一樣,與生俱來,不用刻意去尋找,他就在你的骨血之內。所以你的施符術,也可能威能大過我,卻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他說著,抬起一隻手來,細碎的符力忽的出現在他那隻手上,五指上就有五條符光,一位大符師是能夠五符同施的,這一點劉行也能做到,但也是下一刻,他還是讓朱家後,驚得目瞪口呆。
朱家後五指連劃,就在他與劉行之間的空間裡做起畫來。
一隻龍魚,要他手中生出,就如同他的手上有一個池塘一般,一隻一尺大小的魚,就慢慢的從他的一隻手上鑽了出來,並且就在二人之間的虛空的空間裡,遊動起來。
劉行目瞪口呆。自己能做到最了得的施符術,就是那個開工畫卷,能從自己的手上畫出來,但想要如此精細的使一條符魚在空間省遊動,卻是自己無論如何辦不到的。他一臉驚奇,看那條魚,有如活過為一樣,一直遊動。
朱家後說道:“只可惜我的修為有限,不然就是以我家族所傳的施符術,也會修出驚天動地的攻擊技來。”
劉行一震,施符術達到了施如活物一般,已經讓他驚為天人。劉行懇切說道:“先生,能不能指點一下在下,此戰也能多些勝算。”
朱家後有些為難,沉吟不決,說道:“家傳施符術,不知道祖上會不會怪罪。”
劉行說道:“世仇不報,不知道貴祖上做何感想,說實話,我對這一戰的把握也僅有一成罷了,先生,如果能用你們朱家的絕技,殺得了狼玄武,我想祖上九泉之下也是安慰的。”
朱家後臉上現出神采來,點頭說道:“劉先生說得有理,是我糊塗了,我這就將我家傳的,地級施符術教於你。”
劉行驚異說道:“這就是地級施符術麼,高階的我也修過天工畫卷。地級的果然神妙。”言下其實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為能得到天級武技呢。
朱家後說道:“雖然是地級武技,但是威力之高絕不是你能想得到的,我到現在也只會一招而已。五虎符光,一共五招,我就都傳給你好了。”
劉行大喜,一再相謝。
二個人就來到了劉行的密室之內,日夜修煉地級施符術,五虎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