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出來。
一路向後,經過幾重大殿,劉行來到後園之內。假山群裡,一個大個子與一位小巧美麗的姑娘在一處高吊的鞦韆上,王玉兒兩腿下垂,坐在微蕩的小秋千上,林個子劉霸天就在下面推著她,微仰著頭,小玉兒輕輕笑著,露出玉貝般的牙齒。
“霸天哥,你說的那個世界真的存在嗎?”她輕聲問道。
劉行止住了腳步,好奇他們在說什麼,大個子與小玉兒在一起,看上去很不諧調,形同黑熊與白兔一般。但是兩個人一個憨笑連連,一個單純如蓮,倒象是兩個大孩子。
劉霸天說道:“當然有,我將來就會用我的大棒,開闢出一個這樣的世界,大家和和氣氣的在一起種田啊,放牛啊,做生意,誰也不欺負誰,誰敢欺負人,我上去就是一棒……”
玉兒輕笑道:“那不成了你欺負人家了。”
劉霸天鬱悶說道:“對啊,看來我也不能動用大棒,不如就用拳頭好了,我們以誰的拳頭硬,來決定誰說了算。”
“嘻嘻,你好重的私心,都大美的世界了,還變著法的戰鬥呢。”
劉霸天被說中心事,呵呵的樂起來。
兩個人談談講講,都是些夢想中的事,但卻說得興致勃勃,彷彿說著就能實現了一般。
劉行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這時一個園丁走過,猛然見到劉行呆立在此,嚇得大叫一聲,撲通跪在地上,連聲叫道:“見過老祖,小人無心打擾,更不敢對您無禮,只是從這兒經過……”
劉行嘆了口氣,說道:“沒關係。”走向劉霸天。
園丁這一叫,兩個人也看到了他。劉霸天迎了上來。
“老大,你回來了,怎麼樣?”
劉行一笑,說道:“挺好的。”目光落在了玉兒身上。
玉兒坐在鞦韆上,人如陽光一樣溫暖。
但她看到劉行卻是神情一滯,微低下頭。
劉行知道自己在她眼裡絕沒有劉霸天好得無與倫比。他不理劉霸天,走到她身邊,問道:“我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玉兒微怔,說道:“謝謝你幫了我們家,他也跟你一起走麼?”她說著眼光落在劉霸天身上。
劉行笑笑,說道:“你的意思呢,要不要我帶他一起走?”
劉霸天哈哈大笑,說道:“老大,我們當然一起走,什麼時候動身?”
劉行不理他,直視著玉兒。
玉兒小臉一紅,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劉行說道:“那好,我帶著霸天走,不過不會再回來了。”
王玉兒的一張臉,馬上就白了起來,從鞦韆上跳下來,跑到劉霸天的身邊,很自然的拉起他的大手,盯盯他看。
劉霸天讓她看得不自在,沉聲說道:“我會回來的,把老大送出低層星天,我就返回來,咱們還一起玩。”
很輕鬆的一個承諾,小姑娘的眼睛卻紅了。點頭說道:“好,我等你。”
劉霸天憨厚一笑。
劉行看著小玉兒蒼白的小臉,此時的她,與被媽媽強行帶走的天照,是那麼的相象,一想到小天照,想到幾年前的巖頭放火焰,看著半天的螢火蟲,那樣的日子彷彿離自己很遠了,而小天照也已經長大成人,要進行成人禮了。
不知道怎麼,心頭上忽然鑽心的一疼,疼痛過後,心頭卻暖暖的,似乎有一汪溫泉,被釋放了出來。
劉行不知道,就在剛剛,一柆遠在外星界的小樓上,小天照一頭裁倒在地,一手捂著她的胸口,小嘴微張,說不出來,下人紛紛跑上來,扶她起來,急忙問她哪裡不好了。
天照怔然半晌,忽然一顆淚流出,小臉一紅,笑道:“真好,我哪裡都好……”
她飛速的跑上頂樓,迎風立在窗前,遙看著遠方。
再有十天就是她的成人儀了,媽媽已經遍請了天狼星群的大家族,劉家也正在其中,不知道他會一會來。
正怔忡著,神思飛揚之時,一個青年慢步上來,他一頭飄逸長髮,金環相束,白衣飄動,很有出塵不凡之意,來到小天照身邊,隔了兩步站住了。
站在這個位置上,正好看得清天照那美得如夢般的細挺脖頸。夕陽下的金光正映得上面的細小汗毛,微微抖動。
她太美了,看不到一點瑕疵。
“不塵大哥,你說一個人能走多遠,我感覺這個世界太大了。”天照說道。
“得看他的心多大。”無世不塵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