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微一點頭,伸手握在了那輛兩千斤的重車之上。
兩千斤重車,那是要六千斤的力量啊!而他僅僅只是個煉體哥!
劉行微皺眉頭,忽的一用力,靜靜的大演武場上,只聽得隆隆一聲,大車被他拉離了原位,拉出五米之外,這才忽的反身推回。放回了原位。
這一次沒有喝彩,人們只是呆呆看著他,不太明白髮生過什麼事,竟然讓煉體哥有如神助一般。
主臺上,再沒有坐著的人,三位大家主都變了臉色!
天才!
劉萬山一門搖頭,卻不知道為何。
劉行等了一會,四下裡的安靜讓自己很彆扭,他聲音遲疑:“家主爺爺,我用不用再試別的……”
沒人說話。
劉萬山還在搖頭,一邊的劉昌武急道:“家主,怎能不讓孩子接著試呢?”聲音中責怪之聲極重。
劉萬山詫異說道:“我沒不讓啊,一定要試的……”
“那你搖什麼頭啊!”劉昌武這氣。
“我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劉萬山揚聲叫道:“劉行,你還想試哪一輛!儘管去試,你的要求爺爺一定想盡辦法答應你!”
劉行大喜過望著,同著主臺禮了一禮。然後起身,指著大車的盡頭說道:“我要試最後一輛!”
風颳過劉家大演武場,若不是有風,這是一幅多麼安靜的畫面啊。
全部石化。
幾萬人一動不動的張著嘴看著他們嗤笑了十年的超級煉體哥。
劉行走了過去。目不斜視,大步流星。
五千斤,,六千斤,七千斤,八千斤,九千斤,當劉行來到了重車的最尾,來到一萬斤的那輛重車前的時候,全場的劉家人,都有了一個非常悲壯的感受。
無數年過去了,那輛車就如同沒動過一樣的放在那裡。如今忽然有一個只煉過體的少年,站在了車前。
拉不拉得動,他都是劉家的英雄!
劉經續珍在人叢之中,淚如雨下,無聲的哭著,十幾年來,他第一次被驚喜弄得止不住淚。
孩子,這就是我的兒子,一個被家族拒絕在外,只是心照不宣的揀來的孩子……
劉行已經來到了萬斤大車之前,微彎下腰,兩隻手放到粗壯的車轅上,微微抬頭,這個煉體十年的少年,眼中忽然釋放出兩股煞氣來。
少年劍眉一立,大喝了一聲!
聲如龍吟虎嘯,全身每一處都崩緊了!
鐺!
一聲響過全場,人們找尋著聲音的出處。卻正是劉行的身體發出的聲音!
“鐘鼓齊鳴啊……”大長老深吸了一口長氣,也在搖頭。
筋骨肌肉都在鳴唱,而身體深處,煉過了三年的三魂七魄,同時發出震響!三魂七魄同震!
鐘鼓齊鳴!
劉行大喝一聲,雙腳一前一後,一較勁,只聽得轟的一聲響亮,腳下兩塊尺許厚的青石,崩裂成塊,騰飛了起來!
一萬斤的重車,在這個少年雙臂拉扯之下,隆隆而動,車輪向前,一塊接著一塊的大石崩碎,騰飛,劉行只是低著他倔強的頭,一路向前,拉著它,大步如飛,越走越快,繞場飛奔!隆隆的車聲,兩隻大石車輪壓在原來的老轍之上,每一塊青石都是一震而碎,而大車就在一路的碎石紛飛中,跑完了二里的一個大圈,沿著先族老祖劉星拉過的轍跡,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被他輕輕放下了。
氣不長出,劉行低下身子,拉下了腳上的兩隻布鞋,經過無數碎石,它已經再也穿不了了,自己有些心疼。
寂靜的大演武場上,只有一個放聲大哭!
五十歲的劉經續,從人叢中奔了出來,大張著雙手,奔向了自己的兒子!
一把抱住,這個一生為僕的老人,哭得撕心裂肺!
“……出息了,我的兒子!祖宗啊,我劉經續死也瞑目了……”
劉行心裡熱浪一翻,將老人慢慢扶出懷裡,輕聲說道:“爹,你再也不用當僕人了,兒子要你尊嚴的活著。”
他回過身來,向著主臺方向沉聲問道:“家主爺爺,我能提要求了嗎?”
“提!提!你儘管提!”劉萬山吼聲如雷,放聲大笑。笑聲中,另兩位家主卻暗然失色。
誰家族中了了這樣一個,那就是將來排位的改動。在大商國,劉家只不過是二流家族,上不了五大家族之列,但這一點,也許馬上就有改變了!
劉萬山還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