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馬車這麼急,就是該注意的地方。”夏元空苦笑:“因為我已經沒你那麼年輕,動作也沒你那麼敏捷了。你應該不難看出,老大我現在有些累了。”
丘譚和錢丈坤都看出了,他們看見夏元空的額頭上已經有汗水,胸膛上的胸毛也已被汗水溼透。
他們自己兩個人,卻連喘氣都沒加速。
夏元空的眼角上,也佈滿了魚尾紋,他已經開始變老了。
錢丈坤看的竟然有些不忍了,道:“老大,要不你停下休息一會兒,我們在沿途做下標記,一會兒你追上來?”
“不行。”夏元空大笑道:“老子要在青春耗盡以前,多做些有意義的事。”
錢丈坤笑罵:“你耗盡青春的日子,還他奶奶的遠著呢!”
三人忽然同時大笑。
但是夏元空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青春,已經揮霍到盡頭了。
在這一刻,他忽然決定,明年的春天,就娶個漂亮的老婆成家。
當曙光升起時,丘譚和錢丈坤兩人雖然只是大口喘氣,夏元空卻已經累的不行了。
幸好項恆那該死的馬車總算在林子裡停下來了。
“那混蛋總算肯休息了。”夏元空靠在樹上坐下,喘著氣大罵:“要是再不停下來,老子的呼吸就要停了。”
錢丈坤遞過去一個酒葫蘆,丘譚遞過去一個乾糧袋。
夏元空吃著乾糧喝著酒,望了一眼那馬車,對兩人說:“聽聽看,能不能聽見馬車的動靜。”
三人捂住左耳,將右耳貼在地上,靜靜聽著馬車的動靜。
夏元空的嘴裡還嚼著饅頭,燒刀子從他的鬍渣間流過。
等他們聽完項恆說的那個沒有味覺的人的故事後,夏元空道:“故事說完了,馬車也要繼續前進,我們的休息也結束了。”
朱夢航的聲音,透過地面,再一次傳入了三人的耳朵:“我是一個大姑娘,第一次被人這麼綁著,第一次縮在木車棚裡睡,加上連夜的顛簸,我真的很累。”
於是項恆和朱夢航在馬車上繼續休息。
夏元空這三個人也只能跟著休息。
丘譚憤憤說道:“這娘們的事兒可真多,都睡一夜了,竟然還喊累。”
錢丈坤似乎更不樂意,道:“更想不到的是,項恆竟然也答應。”
夏元空又吃了個饅頭,道:“他只能答應,若是拒絕或反抗,惹惱了那隻母狗,恐怕就找不到憶柔了。”
錢丈坤奇怪的說道:“被綁著的人是朱夢航,我怎麼覺得項恆卻成了囚犯?”
夏元空道:“他越是讓著朱夢航,就越表示他著急。”
錢丈坤道:“可是他也不應該答應放了朱夢航。”
夏元空獰笑:“我看項恆簡直就是放屁,憑他的性格,怎會放了朱夢航?”
丘譚的眼睛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找到憶柔後,朱夢航會死?”
“所以項恆才讓著她,只因他知道,再過不久,朱夢航這個人就要變成屍體了。”夏元空喝著燒刀子,道:“但我還要感謝感謝這姓朱的,她要不是那麼嬌生慣養,若是讓馬車繼續前進,老子一定會被累死。”
一個時辰後,人影已經變的很短,太陽已經升到三杆。
夏元空按耐不住了:“一個時辰了,老子都休息夠了,那娘們兒還沒休息夠?”
丘譚苦笑:“好像是的,因為馬車還停著。”
“注意!”耳朵貼在地上的錢丈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