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尖?真他姥姥的不講理!”
喬猛跳的比丘譚更高,罵的更怒:“殺人償命,那是天經地義的,怎麼就不講理了?”
原刑天道:“水總鏢頭既然被殺了,就一定要有人給他償命。”
夏元空望著這些人,用很鎮定,幾乎帶著一種絕望的口吻說:“是不是隻要有人給水清濤償命,你們就願意讓開路?”
原刑天點了點頭。
夏元空呼了口氣,彷彿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道:“那麼,就用我的命來償還吧。”
項恆、丘譚和錢丈坤三人全身一大顫,徹底的怔住。
項恆正想拒絕,夏元空卻已經抬手阻止他的話:“你不要拒絕,你比我年輕,你有情人,你的命比我的命要貴重太多了,我救你,不是因為你曾經救過我,而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項恆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不知道要如何感謝這份真摯的友誼。
孫華通的聲音,打斷了這四人的感動:“我不答應。”
“你個牛鼻子真的不講理了!”夏元空怒了,他晃著手裡的雁翎刀,厲聲道:“項恆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值錢了?”
“在我眼裡,你們兩人的命都不值錢。”孫華通冷笑:“你若講理,就請你看看這飛瀑山莊。”
四人都伸頭張望,夏元空冷冷道:“這飛瀑山莊哪裡不對麼?”
孫華通道:“沒什麼不對,只不過死了幾十個人而已。一條命,恐怕還不夠償還。”
夏元空瞪著眼睛怒喝:“你什麼意思?”
原刑天替孫華通回答道:“意思是你們四個都要死。”
孫華通接道:“項恆是殺害水清濤的兇手,這種惡魔的朋友,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該死。”
丘譚大罵道:“你的耳朵聾了?大爺們說幾遍了,項恆不是兇手。”
孫華通道:“我們說是,他就是。”
夕陽西沉,拉長了人影。
“水清濤不是什麼好人,就算是我殺的,也不是什麼怪事。”項恆忽然開口:“你若不相信我的清白,那麼這個罪名我就認了,是的,水清濤就是老子殺的。”
他拍著夏元空的肩膀,那閃爍的眼眸和強而有力的臂膀,彷彿和夏元空的一樣堅強:“你不用替我償命,因為我們兄弟四個,根本沒必要怕這些小雜毛!”
喬猛憤憤道:“你的罪名是你自己揹負的,而不是我們強加給你的,你帶血的衣服,你剛好出現在飛瀑山莊,這一切跡象都表示。。。。”
“把你的屁股給老子閉上!”項恆的聲音又怒又響,震的喬猛馬上就乖乖閉上了嘴。
項恆爆喝:“人就是我殺的!”
無論項恆如何辯白,這黑鍋看來是背定了。
孫華通緩緩道:“既然你承認了,那麼就只能就地伏法。”
項恆儘量使自己鎮定些,道:“如果今天我死了,那也是戰死,並不是伏法。”
孫華通道:“隨便。”
原刑天、華山五劍有喬猛七個人,手持兵刃,漸漸的圍攏過來。
夏元空三人的出現和證明,看來還是避免不了一場血戰。
喬猛晃著狼牙棒,狠笑道:“你越反抗,死的就越難受。”
夏元空笑的更狠:“你死的一定沒老子舒服!”
項恆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對夏元空、錢丈坤和丘譚低聲道:“我們不能殺人。”
瀑布和秋風的聲音,掩蓋了那低聲的語氣。
可是這句話在夏元空三人聽來,卻比打雷還響。
“什麼?”夏元空逼視著圍向自己的敵人,嘴裡卻在問項恆:“你瘋了?”
項恆沉聲道:“若殺了這些人,那我的罪名就更洗不清了。”
丘譚壓低嗓子道:“我們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殺了。”
“你錯了。”項恆道:“我們若殺他們,我們就算不死,也會受傷。”
錢丈坤道:“為什麼?”
項恆道:“用最迅速的辦法衝出這包圍圈,才是最合理的辦法。”
喬猛一步一步的向前,嘴裡冷笑:“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遺言麼?”
項恆等人理都沒理他。
從原刑天、華山五劍和喬猛這大批人馬,緩慢凝滯的腳步中,就能看出他們心中的緊張。
夏元空道:“既然你這麼想了,就一定打算好了。”
“是的。”項恆斜眼一飛,望了一眼原刑天